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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頭戴大禮帽,以非難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便匆匆忙忙地走了過去。參加葬禮的人中有六個看上去像是公務員的人。鄧斯坦在不在他們當中?這一點並不重要。有些人的太太也陪著來了,至少她們對葬禮是滿意的——你幾乎能從她們頭戴的帽子上看出這一點。薩拉的消亡使得每一位太太都變得安全了一點。
“對不起。”西爾維婭說。
“這不怪你。”
我想,如果我們能對薩拉進行防腐處理的話,她們就不會再覺得安全了,因為就連她的遺體也會為評判她們提供某種標準的。
斯邁思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快速走著,濺起地上的積水,在一個個水窪之間走遠了,沒同任何人說話。我聽見一個女人說:“十日是週末,卡特一家請我們去。”
“你想要我離開嗎?”西爾維婭問道。
“不,不,”我說,“我想要有你在身邊。”
我走到小禮拜堂門口,向裡面望去。通往焚化爐的滑道這會兒是空的,但是用過的花圈正在被人抬出去,而新花圈正在往裡搬。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還跪在裡面祈禱。這幕場景頗為不諧和,有點像是另外一場戲裡的某個演員因為戲幕意外升起而突然被觀眾看見了一樣。這時我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先生,在過去的事物總會過去的地方見到您,真是讓人又高興,又傷心。”
“你也來了,帕基斯。”我驚呼道。
“我看到了《泰晤士報》上登的啟事,先生,所以就向薩維奇先生請了半天假。”
“你跟蹤你的目標總會跟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嗎?”
“她是一位非常好的夫人,先生。”他語帶責備意味地說,“有一回,她在街上向我問過路,當然啦,她並不知道我在附近的原因。後來在雞尾酒會上,她還給我端了杯雪利酒。”
“是南非雪利酒嗎?”我心裡酸溜溜地問道。
“我說不清,先生,不過她這種做事的作風——哦,不是很多人都像她的。我兒子也……老是提起她。”
“你兒子好嗎,帕基斯?”
“不好,先生,一點也不好。他肚子痛得很厲害。”
“你找過醫生嗎?”
“還沒有,先生。我相信聽天由命,在某種程度上。”
我環顧四周那一群群陌生的人,他們全都認識薩拉。我說:“這些人都是誰,帕基斯?”
“那位年輕的女士我不認識,先生。”
“她同我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