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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東屋塌了半邊牆,說是屋裡,其實也透了風。
好在樑柱沒有大損,寶簪被綁在柱子上,也撼動不了這屋子。
年輕的丫鬟不止被塞住了嘴,連眼睛也綁著布條,許是察覺到“綁匪”靠過來了,她激動地掙扎起來。
秦鸞上前,解了布條,又拔出了帕子。
口不再被堵著,寶簪拼命想大喊呼救,只是喉嚨乾澀,不止叫不出聲,反倒是忍不住陣陣乾嘔。
好不容易緩過氣息來,眼睛也適應了,她就著那點兒的燈籠光,看向幾人。
一個眼生的道姑,一個眼熟的公子,另一個站在邊上,光線不明,看不清楚。
“你、你們是誰?”寶簪兇巴巴的,聲音卻在抖,“這是哪裡?你們綁我做什麼?快放了我!不然忠義伯府要你們好看!”
“知道你是忠義伯府的,還知道你是伯夫人跟前的,是馮嬤嬤的侄孫女。”秦鸞半點不著急。
如此慢條斯理、冷冷淡淡,讓寶簪不由愣了下。
而後,她想起了馮嬤嬤這幾天掛在嘴邊的道姑。
自打拂塵從鼻尖過,馮嬤嬤的噴嚏就一直沒有止,阿嚏阿嚏個不停。
伯夫人嫌棄得不得了,都不讓馮嬤嬤近前伺候了。
馮嬤嬤不敢惹伯夫人煩,又解決不了自己的噴嚏,又氣又急,嘴裡都起了兩個泡,天天在屋裡陰陽怪氣罵“秦家那隻好鳥”!
所以……
寶簪盯著眼前人,問:“秦大姑娘?秦大公子?”
“我這身是挺好認的,一個一個問題來,”秦鸞敢做就敢認,“這裡是西四胡同,走過水鬧鬼的那條,綁你是為了蘭姨中的毒,伯夫人給蘭姨用了什麼毒方,你揹我聽聽?”
寶簪在聽到“西四胡同”時就不由打了個寒顫。
再聽秦鸞問毒方,寶簪本就慘白的臉色越發慌亂,嘴硬道:“秦大姑娘說的什麼話,我不懂,我們世子夫人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什麼毒不毒的……”
寶簪不認,這是意料之中的。
若是正經審問,這會兒要麼人證、要麼物證,總歸要有個說法,原本還有“嚴刑逼供”一類的法子,但林繁在這兒,顯然不合適。
秦灃下意識地,看了眼秦鸞,透了幾分擔憂與關切。
這一眼,卻也讓秦灃的擔憂散開了。
阿鸞面不改色,很是鎮定。
是了,阿鸞做主綁人,定然預想過寶簪的反應,也定會做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