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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平陽長公主的講述,秦鸞感受到了她的愧疚,但亦知道,這不是長公主的錯。
亂世動盪,年幼的孩子經歷戰亂之苦,她會自立,也會對身邊的人依賴。
親母早早故去,面對溫柔呵護待她的繼母,小小女孩很難不產生好感。
將心比心,秦鸞與蘭姨感情深厚,亦是這個緣由。
蘭姨是母親的舊友,住得很近;而繼母之於長公主,是日夜相見,起居一起。
這份親情,顏氏演了近二十年。
是顏氏辜負了長公主和先太子。
“皇兄的死,父皇心裡有疑惑,若不然,他不會幾次問林宣。”長公主道。
林宣至始至終沒有鬆口。
並非不信任先帝,而是,誰都沒有選擇。
皇位要傳承,趙隸會登基,先帝的身體狀況無法與顏氏母子爭一個高下,太子妃腹中胎兒不知性別,宗族裡抱一年幼孩子在當時不是良策……
內部一旦動盪,大周就亂了。
而要保住趙臨的遺腹子,要給將來創造更多的可能,他必須讓趙隸信他。
林宣堅持稱趙臨之死是意外,說太子交代他要對大周盡心盡責、要輔佐年輕的趙隸,他信誓旦旦,終是讓趙隸放了心。
在慶元的前八年,林宣始終把兵權握在了手裡。
長公主亦是如此。
她與顏氏訴說父兄離世的傷心,絕口不提懷疑。
在之後的幾年裡,她以“父皇駕崩,我不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公主了”、“長公主與公主,行事要有不同”一類的理由,漸漸與前朝後宮保持距離,亦不再提瑰衛。
她也在讓皇太后和皇上對她放心。
“皇兄的死對嫂嫂打擊很大,她早產生下了你,”長公主看著林繁,道,“我把你抱回來,交給林宣,他將你以兒子的身份長大。”
林繁的手指緊緊扣著掌心,問:“那我母親,還在世嗎?她是什麼樣的人?”
“嫂嫂她……”長公主開口,卻沒有往下說。
短短時間裡,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太子妃,那是一個能讓她說上三天三夜、而不是幾個詞語就能概括的女子。
“她叫房毓,宛城房家的孤女。”林芷代替長公主開口,說了些最簡單的。
宛城在戰火中被付之一炬,城中百姓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母親託孤,把房毓交給丫鬟,求她帶孩子去投奔自己的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