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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了,想不開自盡了,都好使。
或者再直接些,說您買通了守衛後,從宮裡密道逃出去了、失蹤了。
連顏家都知道挖地道,誰說宮裡就一定沒有呢?
至於挖在哪兒了,皇祖父應該告訴過您,我的皇位不是從他和先太子手裡接過來的,我一概不知。
人失蹤了,下個月傳一出有人在江南看到個和您想像的,再過三月,人在兩湖,再一年就嶺南,如此說道了兩年,誰還提您啊?
殺您?髒我的手。”
如此道理,像一把把刀子,扎向趙隸。
正因為林繁說的都是合理的話,落在耳朵裡,才越發得血淋淋。
也對。
林繁這麼一個貪心的、什麼都要的人,豈會親自對他動手,來落人口實?
林繁不會“殺”他,起碼,不會用被人在背後猜疑的方式殺他,可這並不表示,他不用操心自己的命。
他連豁出去命,都不可能“汙”了林繁的名聲。
思及此處,趙隸恨得幾乎吐血。
“那你想到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問,“想看朕的笑話?”
“有什麼好看的?”林繁反問,“留您性命,不是為您,只是為了老大人們,僅此而已。”
雖然,老臣們都背棄了趙隸。
可說得準確些,他們背棄的是作為皇帝的趙隸,但在他們眼中,趙隸又不僅僅是皇帝。
這是主公家的小公子,是他們的晚輩,是學生,是相處了三十餘年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走錯了路,可以打、可以罵,也可以殺的。
都是從亂世走來,都知道皇權是什麼東西,誰都不可能天真,永絕後患與個人情感,孰輕孰重,都分得清。
因而,今時今日,沒有哪一人在林繁面前為趙隸求過情。
可林繁還是想收著些。
老大人們年紀大了,少傷些心吧。
看著趙隸而已,林繁有信心不出岔子。
“我知道您不甘心,”林繁道,“那您就繼續活著,看看在我的手中,大週會是什麼樣子的。”
說完這些,林繁轉身離開,留下趙隸在屋裡氣得連連跺腳。
畢竟,這屋子裡頭,想砸個東西都不會有的。
林繁一出來,就見方天在外頭轉眼珠子。
“想什麼呢?”林繁問他。
方天摸了摸鼻尖:“您騙人的時候,真的挺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