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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開間的房子算寬敞的了。
平日丫鬟婆子多些,也不會顯得擠,這會兒突然進來這麼多人……
該坐的坐,該站的站,當然不會沒地兒,甚至,再多些人也是足夠的。
只是這氛圍,讓人連呼吸一口空氣,都緊得慌。
忠義伯夫人的臉黑成了鍋底的炭,秦大姑娘笑容溫婉、禮數週全,越發襯得伯夫人的臉色沒法看了。
馮嬤嬤默默撇過了臉。
要什麼禮數?
問什麼安?
這安還是別問了,越問越不安!
忠義伯夫人坐在羅漢床上,手扶著几子,手背上青筋分明,顯然是憋著氣:“問安?不敢當!”
一群人浩浩蕩蕩過來,也沒個通稟,直接進次間來。
問安是假,問罪是真。
先禮後兵假惺惺!
秦鸞不管伯夫人怎麼想,遞給坐立難安的萬妙一個安慰的眼神,背起了方子。
每一種藥名,都讓寶簪發抖。
而伯夫人,挺直了腰,扯了個冷冷的笑。
“這是寶簪背的方子,”秦鸞語速平緩,說的卻是讓一屋子人血氣上湧的話,“昨夜,寶簪已經交代了來龍去脈……”
萬妙硬壓著情緒,才沒有當場發作。
饒是心中已有猜測,饒是有了祖母害母親性命的準備,真真切切聽到這番曲折,萬妙還是很難穩住心緒。
下意識的,萬妙又看向了父親。
她與祖母的感情不深,甚至,還有幾分排斥、以及對長輩的畏懼,她能毫不猶豫地選擇母親。
那,父親呢?
祖母畢竟是父親的母親……
萬承垂著頭,沒有看萬妙,也沒有看伯夫人。
他誰都沒有看,視線落在腳下地磚上,看著那條拼接縫,一瞬不瞬。
甚至,連忠義伯聞訊趕到時,萬承都沒有把目光從縫隙上挪開。
忠義伯落座,凝重地看著老妻,沉聲道:“秦家丫頭說的都是真的?你真去害了兒媳婦?”
伯夫人哼了聲,以作回答。
秦鸞直直看著伯夫人,道:“您不說話,我就請廖太醫照著這個毒方開解藥了。”
伯夫人的眼珠子轉了轉。
秦鸞見她這般反應,又道:“伯夫人,醜話說在前頭,這要是真方子,解了毒,蘭姨好了,您就是下毒之人無疑,忠義伯府要如何處置這事兒,我一個外人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