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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萬妙,繼續踩木樁。
永寧侯過來,一眼就見她在上頭金雞獨立。
一身道袍,一手拂塵,只看姿勢,頗有道家高人氣派。
想到孫女被二殿下那般嫌棄,永寧侯不痛快極了。
“阿鸞,”秦胤忍下氣憤,語氣和煦,“二殿下行事向來不著邊際,但昨日捱了皇上的訓斥,按說順妃娘娘也耳提面命的一番,今日不該如此張揚大膽。你給祖父透個底,與你不相干嗎?”
秦鸞笑了起來:“您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我又不給行軍書就胡亂指揮?按說前回被咬的也不是您吶!”
秦胤一聽,哭笑不得。
“實話是與我無關,”秦鸞道,“殿下是神來之筆,畫龍點睛!”
秦胤摸了摸鬍子,心中隱隱有一猜測,便問:“那你說說,殿下與晉家丫頭的事兒,你到底從哪裡知道的?”
昨兒事發突然,問了秦鸞排兵經過,卻忽略了“誰是斥候”。
此時想起,勢必得問一問。
秦鸞抿了抿唇。
因著要向祖父詢問林繁身世,原打算等事成之後,再向祖父說明,但祖父主動問起,她也就沒有刻意隱瞞。
“我請定國公打聽的二殿下的醜事。”秦鸞道。
“誰?”秦胤瞪大了眼睛,鬍子都翹了起來,“林小子?”
見秦鸞點頭,秦胤不由倒吸了口氣。
不知該嘆自己猜得準,還是嘆猜得太準。
想來也是,除了赤衣衛指揮使,誰手裡會有那麼多的見不得光的訊息。
“阿鸞,”永寧侯斟酌著用詞,問,“你和林繁何時有這樣的交情?”
也就上回,阿鸞兄妹兩個綁那丫鬟,叫林繁撞見,僅此而已吧?
就那麼點交情,能讓林繁把二殿下給賣了?
還是說,知殿下與阿鸞有婚約,又與晉家丫頭生情,林繁耿直人、義憤填膺,阿鸞問了就揭穿了?
永寧侯越想,越覺得怪。
秦鸞解釋道:“與其說是交情,不如說是利益交換。”
“別叫人知道你與他有往來,”秦胤擰起眉頭,“得罪人。”
想到林繁那一堆“仇家”,秦鸞忍俊不禁:“得罪人,有得罪皇上可怕?我退親了,不就得罪了皇上?”
“皇上那兒,”永寧侯嘀咕了句,“退親做得好看些……”
話說了一半,老侯爺自己也品過味來了。
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