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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給自己添了盞茶。
熱茶入口,寒意盡消,他的唇角不自禁地,微微一揚。
他想,皇上給了他一個好理由,讓他能夠名正言順地請秦鸞出來。
若不然,一時之間,他都不曉得該以什麼由頭,往西牆裡扔字條了。
“是有一樁急事,”林繁穩了穩心神,轉述了皇上的安排,而後道,“看似是將那妖道還給了鄧國師,但若佈置好,未必不是步好棋。”
秦鸞認真聽完,就理解了林繁的意思。
她問:“國公爺找我,是想問我有沒有辦法讓那妖道當棋子?”
林繁頷首:“正是此意。”
沒有立刻回答,秦鸞沉思一陣,問:“我祖父罵鄧國師是小人,國公爺也對此人很不滿,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提到鄧國師的來由,林繁神色凝了凝。
理了理思路,他道:“世人信奉道家,但大周建朝之後,並無國師一職。
最初時,只有幾位道長在朝,歸司天監,負責天文曆法。
鄧國師是皇上登基後入的司天監,聽說他初時與其他道長無異,直到差不多十年前,才時常到御前回話。
五年前,皇上封他為國師。
我曾聽人說,他出身泰山玄一教。”
秦鸞的眉頭不由蹙了蹙。
林繁看在眼中,問:“可有不妥之處?”
“泰山一脈,門派繁多,我們天一觀亦在其中,可那玄一教,近百年前就沒人了,”秦鸞搖了搖頭,“再說,玄一修的是天人合一之道,喜清淨、主自身,從來不愛管俗事,更別說當個國師、對朝堂之事指手畫腳了。”
林繁揚了揚眉。
秦鸞想了想,又道:“道家看重師門,鄧國師抱負遠大,鍍個金身也是人之常情。”
林繁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這麼損的話,從秦鸞口中出來,頗有一番意味。
一面笑,他一面道:“確實如此。”
秦鸞其實只說了一半。
另一半更損。
按說心有多大、膽就有多大。
都亂認師門了,鄧國師臉皮厚些,認呂祖一脈豈不是更顯光彩?
他沒認,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的能力不夠。
壞事做多,損了呂祖名聲,呂祖後人可不會姑息他,定要出來揭穿他的假身份。
也就是玄一教沒人了,管不了這自說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