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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們的想法,都沒有錯。
可我就是……”
就是什麼,黃逸心裡有很多想法,但他無法付諸言語。
明明書也念了不少,畢竟是太師府的子弟,文章雖比不上武藝,但也絕對不差。
可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他覺得這十幾年的書,全白唸了。
於是,最終只苦笑著搖了搖頭。
林繁輕笑了一聲。
他其實特別理解黃逸。
他也有這樣的時候。
那年偷聽到父親與姑母的對話時,父親病故的訊息傳回來時,在真正瞭解自己的身世時,以及,那一夜,在秦鸞佈下的陣法裡看到兩位父親、兩位母親的身影時……
不是單純的懵,就是五味雜陳。
心中情緒翻湧如大潮,表面看著只是那一道不甚壯闊的白線,需得要衝到堤壩上,才會瞬間濺起數人高的浪,聲勢浩蕩。
又緩了緩,黃逸總算把心中激盪的情緒給壓下去。
“南蜀那兒,”他斟酌著用詞,“你認為祖父當真能指揮他們動作?”
“這就看你如何理解‘指揮’了,”林繁道,“還是說,你真以為我們抓了馬貴,就能讓西涼氣到出兵飛門關?”
黃逸一愣,又想了想林繁的話,道:“你是說,西涼出兵,另有緣故?”
“我不是黃太師,”林繁答道,“但我想,老太師應該還佈置了什麼。”
黃逸嘖了聲。
林繁又道:“所以,我才找你說這事,若南蜀聯合西涼,戰局一時間恐扛不住。”
黃逸點了點頭:“我回去跟他說。”
夜深了。
黃逸匆匆回府。
進了太師府大門,他的腳步卻又放慢了下來。
確定祖父還在書房,黃逸定了定心神,走到外頭,敲了敲門。
“進來吧。”
黃逸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書案旁懸著的大周地圖。
“您在擔心戰況?”黃逸問。
黃太師摸著鬍子,道:“要打仗了,兵力、糧草、軍需,各個環節,總得多考量。”
“念之要隨軍出征,我剛同他吃酒,與他踐行,”黃逸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他說,不止是退敵,最好是能一口氣打到西州城去,先定國公走前一直惦記著。”
黃太師道:“林宣極力主張打下西州城,當兒子的,肯定與父親想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