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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盛怒的掩護之下,他心底裡那塊最大、最沉重的那塊石頭,也悄悄地翻滾著,靠近了那危險的懸崖決口。
巨石將墜未墜之際,他總算是及時覺察,硬生生地將它又推回了內心深處。然而那許久不曾被觸碰的千鈞重負,又一次碾過他的心頭,令他舊傷復痛。
他深吸了幾口氣,迫使自己儘快地冷靜下來。
然而近在咫尺的那一雙眼睛,卻無視無刻不在吸引著他的注意,令他心煩意亂,不能自已。
齊徵南有些懊惱了,他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清醒清醒。
於是他從宋隱的手中奪回自己的衣襟,轉身就要開門離去。
“等等!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裡?!”
這下輪到宋隱不放人了,他立刻衝上來把著門,衝著齊徵南齜牙咧嘴。
剛開始兩人還只是就事論事地爭奪門把手,但衝突很快升級——先是宋隱肘擊了齊徵南的肋骨,緊接著齊徵南就掰住了宋隱的手指。
語言太過清晰而殘忍,倒不如單純用身體來作為發洩。一來二去之間,兩個冤家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
洗手間裡的言語衝突惡化成了鬥毆。
無論宋隱還是齊徵南,都迫切地想要將對方按倒在地,徹底制伏。
但這畢竟不是他倆之間的第一場惡鬥,彼此都熟悉對方的套路、習慣和偏好,腦子裡剛起了點兒壞心眼立刻就會被看破,一時間竟然難分軒輊。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當外面人聽見動靜破門而入時,洗手間裡已是一片狼藉。
參與送別會的執行官們紛紛趕了過來。他們驚愕地發現,滿地積水之中,焚風與另一個陌生的年輕執行官分別佔據了洗手檯的兩端,衣衫不整、大口喘著粗氣,彼此虎視眈眈。
“哎呀呀……洗手間可不是打這種架的地方啊。”
沙弗萊兩三步來到宋隱身旁把人拽住。他看起來沒有用什麼力,可宋隱頓時動彈不得。
跟著人群擠進來的短髮美女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藪貓頭套,頓時明白了七八成。
她瞥了宋隱一眼,輕輕嘖道:“這就是能和小秘銀媲美的新晉美男子?開玩笑吧。”
也難怪她會這樣感嘆——此刻的宋隱或許只能用“悲催”來形容。他的大半張臉上都是鼻血,一隻眼睛腫得像核桃,右側臉頰也變了形。哪裡還有半點俊美文雅的影子。
當然,齊徵南也沒多麼好過。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