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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副本的比賽直播結束。定格的最後一幀畫面上出現了晉級選手的名單。
看著自己的頭像變成了灰色,齊徵南不屑地“嘁”了一聲,將目光從螢幕上挪開。
那個不請自來的秘銀已經坐到了他的身旁,翹著優雅的二郎腿,細高跟鞋上的銀扣閃閃發亮。
“你……”齊徵南剛想開口問他有何貴幹,忽然間就意識到了剛才的“不對勁”是怎麼回事。
齊徵南現在穿戴了投影易容裝置,按理說秘銀是不認得這張臉的。但從秘銀的反應來看,事實又顯然並非如此。
“別糾結了,合作了這麼久,我還能看不出你的套路嗎。”
鬱孤臺戰隊的副隊給了自家正隊一個鄙視的眼神:“別忘了,是我告訴你宋隱在這裡的。”
他都這麼說了,齊徵南便也不再隱瞞:“大半夜的,你怎麼也跑過來了?”
秘銀一手支著頭,用塗了鮮豔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打臉頰:“遊樂園我逛得可不比少,上賭船就跟回家似的。想來就來了,需要什麼道理?”
齊徵南想了想,還的確就是這麼回事,於是“哦”了一聲,便不再有下文。作戰準備室內像是被抽成了真空,陡然安靜下來。
二人雖然是工作中的絕佳搭檔,但真正單獨面對的機會並不算多。齊徵南的脾氣,只要不遇上大事兒,能用三個字解決的就絕不說整句。而秘銀的溝通能力基本都用在了對外營業上,平日裡也是個話不多的主兒。
團隊集會時,如果沒有鼠兔、真赭等人活躍氣氛,這倆正副隊完全可以面對面乾坐著,各自尋思各自的問題直到天明。
不過眼下的情況不太一樣——現在是秘銀主動來找齊徵南,這意味著他一定有話要說。
果然,當敲打臉頰的手指停頓下來的時候,秘銀語出驚人:“閃蝶不會贏的。這不是給他這種人設計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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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回到戰鬥準備室裡的宋隱,正在體會著與齊徵南同款的憤怒。
只不過比起對於叛徒的憤恨,他還多出了對隊友的心疼和自責。
這種滋味他是再熟悉不過的,甚至一度需要接受心理治療才能勉強驅散這種深重的負疚感。
而當初,也正是類似的情緒作祟,才使得他差點沒能透過進入煉獄的最初考驗。
不行……宋隱按住額頭,提醒自己必須儘快回收掉這種垃圾情緒。
如果現在是在安全屋裡就好了。假如二狗也在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