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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宋隱嘗試過無數次想要衝過去,將自己的父母從雨幕中拉拽回來。
然而齊徵南的力量卻遠遠地超過了他,如同一幅黑鐵打造的枷鎖,將他牢牢地禁錮在了身邊。
過了沒多久,又是一雙軍靴走到了宋隱的身後,彷彿是在和齊徵南低聲溝通什麼。
緊接著,宋隱就聽見齊徵南第一次對著他開口說話了。
“睡吧。睡醒之後,開始新的人生。”
脖頸後方被鋼針侵入的疼痛感是如此清晰,依照宋隱的判斷,他應該是被注入了某些強行封住記憶的藥劑。藥性發揮得非常迅速,帶來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了的暈眩感。
趕在身體徹底失去行動力之前,宋隱瘋了似地掙脫出去齊徵南的雙臂。他胡亂哀嚎著朝著門的方向跑去,但是沒出兩步就癱倒在了地上。
忽然間,又是一陣強勁的大風呼嘯而來,直接衝開了原本就腐朽不堪的湖藍色木窗。懸掛在窗前的標本瓶在狂風裡瘋狂搖晃又互相撞擊,脆弱的玻璃瓶在半空中化為一陣尖銳的細雨。
那些沒有了生命、但卻獲得了自由的蝴蝶標本,就在這陣玻璃細雨之中翻飛起舞,最後輕輕地降落在了宋隱的身上。
而這時的宋隱已經蟄伏在地板上,連指尖都動彈不得。他所能感覺到的、最後一點動靜,是有個人走到他的身旁,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
伴隨著一陣強烈的胸腔痙攣,宋隱挺身吸入一大口空氣,然後猛地睜大了眼睛。
黑夜消失了,也沒有狂風暴雨——他發現自己回到了安全屋的浴缸裡,原本溫熱的洗澡水已經微涼。那些曾經盛開在水裡的“死藤花”也完全消失了蹤影,只在浴缸的底部,沉澱著薄薄一層看似灰燼的東西。
宋隱沒有急於起身,他一腳踢開了浴缸的地漏,同時抓起事先準備好的杯中清水,一飲而盡。
心跳和呼吸正在迅速恢復平靜。宋隱仰頭望天,細細咀嚼著剛才的那一場幻夢——毫無疑問,那的的確確就是十五年前、他莫名缺失的一整晚記憶。
如今回想起來,悲慟與不捨固然在所難免。然而不可思議的是,悲傷之餘,居然還有著一絲絲“豁然開朗”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思考更多——
十五年前的情仇與恩怨,早已經隨著暴風雨一道遠去。齊徵南的那聲“永別”,道出的何止是對於故人的訣別,想必也意味著親手埋葬了“暮輝”這個身份。
對於阿克夏系統,宋隱的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