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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虛弱得像無根的浮草,心裡又痛楚艱澀,整個人彷彿脆弱到隨時會油盡燈枯。
他問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小叔,那你呢?”
小叔站在他床前,朝他遞來一杯水,似乎說了句什麼“黑暗”、“執燈”、“照亮”……
他將水接了過來,嗓音很啞地問:“小叔,你確定嗎?你真要將我推上簡單的一條路,你一個人走最難的這條?”
小叔在夢裡,好像也才十幾歲。
但無論小叔多少歲,也不過就是比他大兩歲而已。
小叔年少低沉的聲音,在夢境中逐漸飄遠,模糊到他快聽不清晰:
“時搴,我是你小叔,是你的長輩。”
“難走的路,本就該我來走。”
沈時搴昨晚睡得不安穩。
做了那個夢再醒來,突然對這個夢的真實性產生懷疑。
這究竟是夢,還是他年少時的記憶?
他打電話給霍宵,但是已無法撥通。
打給姑姑、爺爺,也全一樣。
沈時搴沒再執著地繼續,反將昨晚的夢從心裡壓了下去。
夢境是真是假,已經不再重要,以前記憶裡的一切也不再重要。
現在重要的是,他找到一個喜歡的人,將和她相守一生。
他只管未來。
不會再想從前。
-
墓園裡。
骨灰下葬,立上墓碑。
祝姍跪在墓碑旁,抱著大聲哭嚎。
這麼多年來,她討厭的母親,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和她多說的母親,如今已成冰冷的骨灰,長埋地底。
“嫂子!”宋野一聲哀嚎,哭唧唧道“這家咱是非回不可嗎?咱要不去個安全點的地方?”
萬一哪兒又出個什麼岔子,宋野都不敢想後果!
“瞎問什麼,我家沈夫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沈時搴語調隨意,清冷地眸不悅地瞥了宋野一眼,“安全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是該你負責的事。”
宋野見掙扎無果,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
但立馬又安慰自己,現在最難搞的小叔都已經出國了,倒也沒什麼危險了。
心裡這麼想的,嘴上也就這麼說了。
“反正小叔也出國了,現在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宋野說完,突然感覺氣氛凝滯。
尤其是搴哥。
宋野發現,搴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