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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或許會不太習慣,沒想到他講得通俗易懂,竟絲毫不顯枯燥。於是屋裡一雙雙眼睛都好奇又熱切地盯著這位文淵首席——除了聞玉。
她起先還有些恍惚,不明白衛嘉玉為什麼早已上山卻這會兒忽然以教習師兄的身份出現在這兒,於是從頭到尾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像要在他身上盯出兩個洞來似的。但衛嘉玉像是恍若未覺,開始講課之後再沒往她這兒看上一眼,便是捧著書從她身旁經過,也是目不斜視。
於是漸漸的,聞玉又開始走起神來,以衛嘉玉的性子做什麼事情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這段時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自己那天從金陵離開後,是不是又發生了其他事情?
學堂裡光線明亮,人人都低頭看著課本苦思,只有她一個人背脊挺得筆直,一手支頤目光卻不知落在何處,神色淡淡的,人群中如同一隻高傲的白鶴,短暫地棲息在這屋子裡。
於是一堂課上至大半,眾人便見衛嘉玉忽然停了下來。他放下手中的書卷,像是輕輕嘆了口氣。其他人心中一緊,以為是自己過於愚笨,惹得這位文淵首席不快,心中正忐忑,卻見他側過身,終於無奈地低頭看了眼坐在一旁書桌邊的女子。隨即拿起手著中的書冊,在她桌上輕輕點了一下,溫聲提醒道:“專心。”
聞玉冷不丁得衛嘉玉當眾點名,嚇了一跳,像是一頭受驚的小鹿,迎上他的視線,顯出幾分狀況外的迷茫。
衛嘉玉一撞上她的目光,忽然忘了方才說到哪裡,一時心中有些後悔。二人兩廂對望,到底是他先一步敗下陣來,輕抿著嘴唇轉過身錯開了視線,捏著手中的書卷,狀若平靜地回到了前頭的講席旁。
聞玉正莫名其妙,坐在前面的師弟悄悄回過頭,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口吻對她說道:“你說衛師兄是不是聽見我們先前說話,對你我有了成見?”
“不會。”聞玉篤定地搖頭道。
那師弟眼前一亮:“你怎麼知道?”
聞玉掃他一眼,像他明知故問:“他氣我什麼?我方才難道不是選了他?”
“……”
師弟啞口無言,竟一時無法反駁。尤其是緊接著講席前的男子清咳兩聲,目光若有似無地朝著他們這個角落掃過,叫人如芒在背。
……他突然覺得溫師妹說得不錯,衛師兄可能確實只對他一個人懷有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