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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嚴興一同衝進屋裡的南宮仰,看著屋內持劍相立的兩個人,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紀大哥——怎麼會是你?”
燭火之下,一身南宮家服,叫南宮雅懿一柄短劍制住的不是別人,正是紀城。
聽見南宮仰這話,紀城微微地沉默了片刻,這一屋子人中唯一叫他有所愧怍的便是這個如同他弟弟一般曾這樣信賴過他的少年。可是片刻之後,紀城仍是開口回答道:“因為紀瑛是我妹妹。”
這天底下確實沒有比哥哥為妹妹報仇更天經地義的了。
南宮仰失神地放下了手裡的劍,見左右兩個百丈院弟子上前抓住了紀城的手。大約是知道今夜脫身無望,紀城並不掙扎,他看向嚴興反過來問道:“嚴大人白天是特意為了引我出來演了一場戲?”
說起這個,嚴興麵皮微微抽動,今晚之事他也是方才知道,如今神色也不好看。倒是一旁的南宮雅懿開口道:“今晚這出安排是衛公子的意思。”
紀城聽見這話,目光越過這屋內重重疊疊將他圍起來的人群,才注意到人群后那個一身白月長衫的男子。衛嘉玉頭戴玉冠,書生打扮,身上並未佩戴兵器,與這一屋子手持刀劍之人都顯得格格不入;可這書房之地,他身後滿架的書櫥,又顯得他才像是此間的主人,旁人都是誤闖進來那樣突兀。
嚴興也轉過半個身子,半吊起眼尾瞧著他:“不錯,是該聽衛公子好好說說,我也想知道他既早已經猜到這一切,為何白天在議事堂卻一言未發。”
他這番話裡多有怨懟,衛嘉玉聞言莞爾而笑:“若非白天嚴大人在議事堂那番慷慨陳詞,恐怕紀大俠今晚也不會輕易現身。”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今晚這出是早與嚴興商量好的,又將功勞推給了百丈院,嚴興發出一聲冷哼,不過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
紀城問道:“你怎知我今晚一定會來?”
衛嘉玉不疾不徐道:“紀大俠既然要替瑛姑娘報仇,那麼你的目標自然是南宮尚文,而非南宮伸。你也知道白天嚴大人那番推論還不足以定南宮伸的罪。只怕用不了幾天,南宮伸就會被安然無恙的放出來,這樣一來,你先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會功虧一簣。所以,你只能用這種鋌而走險的法子。只要南宮尚文今夜畏罪自殺,留下一封謝罪書,那麼南宮伸殺人的罪名就能蓋棺定論,瑛姑娘之仇也算一併了結了。”
南宮雅懿聽了這話不禁拾起地上那份紀城帶來的書信拆開一看,果然裡頭放著一封謝罪書。
紀城也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