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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簡文菲手指白瑛,“真要看我,她們應該一起從電梯出來,可白瑛是後面才出現的,而且是從隔壁診室出現,這說明她和茸邇,本來就在產科。”
簡柏沅微微眯眼,又看茸邇,“你在產科做什麼?”
“我絕不可能懷孕。”茸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注視他,一字一頓提醒,“我在生理期。”
她剛才慌得亂了方寸,一直被簡文菲邏輯帶著走。
忘了她生理期,雖然是假的,可昨晚簡柏沅親自驗過。他眼毒,心毒,精明,不信她解釋,卻不會懷疑自己。
“生理期?”簡文菲狐疑。
“不信?”茸邇冷笑,隨即示意衛生間,“我可以脫下來給你看啊。”
簡文菲也算了解茸邇,話到這份上,茸邇百分百證據確鑿,十拿九穩,但她剛才撫摸小腹的神情,實在難忘。
而簡文菲又有身例項,孕早期一直有輕微血跡,類似於生理初期或末期的出血量。
思及此處,她腦海倏地劃過一道電光,彷彿破案般,一手拽簡柏沅袖子,一手指茸邇。
“哥哥,她不是生理期,她就是懷孕,跟我一樣早期見血,所以她偷偷請假來醫院,她想保胎。”
簡柏沅視線陡然銳利起來,彷彿一把雪亮的手術刀,直插茸邇心底,解剖出她的秘密。
茸邇迎著他的目光,一時間措手不及。
她以為搬出生理期,這關板上釘釘地過了,壓根兒沒想到簡文菲的懷相不穩,就是早期見血。
偏偏昨晚她拿吃冰這個理由,應付的簡柏沅,只怕他本就懷疑她是故意不想與他親密。
這下子,簡文菲邏輯自洽,再接上昨晚,只怕簡柏沅三分疑心也到七八分了。
“她沒懷孕。”電梯處突兀立了一個人,面孔清潤溫朗,身材頎長,芝蘭玉樹的貴公子。
“除了昨天堵車,我半年內沒有再面對面跟她說一個字,倘若各位不信,可以查我行蹤。”
簡文菲整個人溫柔下來,“你怎麼來了?”
沈黎川緩緩走過來,上下打量她,“母親告訴我,你身體不舒服,現在還好嗎?”
簡柏沅面色卻更寒。
早晨簡母並沒有通知沈家,就算他帶簡文菲進醫院,被人湊巧看到告訴沈母,沈黎川來得也太快了。
他越過沈黎川,看向電梯。
醫院繁忙,時時有人要上下樓,電梯受程式影響,一般都是頂層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