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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這樣的話語對於一個帝王來說,甚至有些冒犯了。她這般說起來,彷彿在揣度他要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一樣,對她有所求,想以此為契機在她這兒做些什麼。
看上去就像是毫無依據的揣度,偏偏他當時一點也不生氣,還好脾氣地安撫著她,明明,他也是這場意外的受害者。
慕容曜當時將錯盡數攬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還許諾要彌補她,她當時委婉地拒絕了,他卻仍在堅持。
按理說,因為他當時的許諾,而有求於他的話,他應當不會拒絕,不過,當時她卻是反覆推拒的。
如今,過了這麼些時日,他們間的氣氛好不容易恢復了一大半,她卻又要舊事重提的話……相雪露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以後又該如何面對他呢。
或許說不定還被他認為自己是在挾恩圖報,得寸進尺,索求無度。
但是,相雪露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她已經將所有最壞的結果考慮了一遍,皆比不上雪瀅被帶離身邊的這個後果要壞。
他是她最後的希望,她必須抓住,縱使要她用上自己與他曾經的親密與瓜葛,她也必須這麼做。
相雪露閉了閉眼,眼睛上長長的睫毛,看起來纖細又無助,彷彿即將被捲進風暴中,弱不禁風的蝴蝶一般,但卻仍舊頑強地撲打著翅膀,試圖掙脫出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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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曜下朝以後,處理政務,多在萃英殿,相雪露半分不敢耽擱,馬不停蹄便往那邊趕去。
只是,到了萃英殿的門口,卻被曹秉德的徒弟,劉顯告知,陛下此時並不在裡,正在南書房召見內閣重臣與禮部官員。
相雪露一聽到內閣與禮部的名字,就慌了神。皇帝通常在正常的朝會以外,沒有緊急事務的情況下,很少會在這種黃昏時分,用晚膳的時間,召集這些重要的文臣。
而且還是一齊召見,就怕……就怕他們談及的內容正與此次和親有關。
萬一,已經把雪瀅的名字報上去了,可如何是好。一時,她冷汗如雨,心中彷彿處處兵荒馬亂。
“劉公公,您知道陛下是因何事召見各位大人嗎?”她儘量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放柔了語氣,和顏悅色地好聲問著劉顯,這位陛下身邊內侍裡面的二號人物。
劉顯搖了搖頭,晃了晃手裡的拂塵:“奴才也是不清楚呢,陛下與各位大人們的事,哪是我等敢窺探的。”
相雪露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顯然,定是從劉顯這裡問不出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