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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吧。傳統操作了,正常。
延州主體有東西二城,夾河而立,一為膚施縣城,一為州城。杜甫路過時曾寫過詩:“寶塔鐘聲三川聞,膚施雞鳴五城應。”這裡的五城,說的是延州除兩座大城外,還有三座軍堡性質的衛城,駐有兵馬,易守難攻。
邵樹德帶著陳誠仔細考察了一番延州五城周邊的山川地勢,腦海中不斷模擬該怎麼攻打。綏州離延州並不遠,不過兩三百里罷了,還是大郡,若是能奪之便再好不過了。但應該會折損許多兵馬,強攻太吃虧了,最好想想別的辦法。
正月十二,大軍過野豬嶺。此地極為險峻,國朝初期梁師都寇延州,曾屯兵於此。不過鄜坊鎮並未在此設立軍寨,可能不是戰時吧。野豬嶺向南行四十多里,便是鄜州甘泉縣,位於洛水西岸,再往南四十里,則是鄜州治所洛交縣。
鄜州當長安北通塞外之要道,素為軍事重鎮,貞觀年間曾設鄜州大都督府。夏綏、振武軍、天德軍的很多物資,都經由鄜州運輸,而當地的商品,亦經鄜州輸往長安。所以說,這是一條從長安通往朔塞地區的通驛大道,白居易的《城鹽州》裡曾寫道:“鄜州驛路好馬來,長安藥肆黃蓍賤”,此為佐證。
“‘誰把相思號此河,塞垣車馬往來多。只應自古徵人淚,灑向空洲作碧波。’軍使,令狐司空(令狐楚)這首《相思河》,道盡了古往今來鄜州征戰之慘烈。洛水於此相交,當出塞大道,鄜州之重,可為長安東北屏障矣。”臨近鄜坊理所,陳誠也詩興大發,笑著說道。
“陳判官豈不聞‘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邵樹德亦笑道:“夏綏征戰之慘烈,倍於鄜州。鄜坊軍國朝以來不曾顯名,可擋我夏綏兩萬精銳乎?”
“哈哈,軍使豪邁,某不能及。”陳誠大笑:“不過軍使若真能得鄜坊四州,當為天下英雄所重。”
“南下奪鄜坊大為不妥。”邵樹德轉頭看了看,見諸葛爽仍在後邊很遠的中軍處,便放心道:“西取靈州,某之願也。鄜坊不取,免為眾矢之的。”
“軍使認為李孝昌其人如何?”
“不知。”邵樹德搖頭道:“手握兩萬兵馬,朝廷有詔,卻逡巡不進,坐視長安陷落。此輩當有野心,今日便能見到了,陳判官不妨多多留意。”
“是。”陳誠應道。幫主公分析潛在對手,本來就是他的工作內容之一,鄜坊乃夏綏鄰鎮,其節帥當然要好好觀察了。
申時,鐵林軍抵達鄜州城外。節帥李孝昌聞訊,親率千餘兵馬出城相迎。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