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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集真有意思!
有許多我從未見過的新鮮玩意兒,比如稀奇古怪粗糲但令人印象深刻的祈福去病面具,用蘆葦編制而成的各種精巧物件,陶土做的憨態可掬小人兒,看著有些可怕但鮮美無比的烤半禽蛋,還有那些仍帶著水珠的鮮嫩香噴噴花兒,用細線穿成一串,芬芳撲鼻。
我買了一串,套在了蕭星沉的腕上。
他也買了一串,折了幾下做成個了小花團的模樣,插在我的鬢間。
我摸了摸那花團,問他好不好看。
蕭星沉凝視著我:“花極美,但不及人半分。”
即便明知是演戲,我也還是有些靦腆避開了他的目光:“多謝。”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有幾道目光落在了我們身上。
是跟隨的護衛,還是父皇安排的錦衣衛?
不過不重要了,我們敢在外面做的事,就是要給人看的。
最後玩得累了,蕭星沉帶我到一條小城內河旁坐下,看附近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我正在吃手中的糖畫,他忽然輕輕按住我的腦袋,往他肩上靠了靠。
我才要輕聲問他怎麼了,忽然發現附近幽會的男女們許多都舉止親密,你儂我儂。
倒是我們先前那般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三兩口吃完糖畫,安靜地靠在他身上。
蕭星沉忽然低聲道:“忽然覺得,若你我只是尋常人,似乎也不錯。”
我想了想:“可能有些時候會比現在輕鬆些,但長遠來看不行。”
蕭星沉問為什麼。
我道:“我也就罷了,你長得這個模樣,倘若沒有家族權勢護身,遲早被真正的荒唐公主綁走糟蹋了。”
"即便沒有荒唐公主,也有郡主縣主等其他有權勢但無良知的女子。懷璧其罪,此等罕見絕色,生在平常人家不就等同於三歲小兒抱著金元寶招搖過市?"
蕭星沉悶笑一聲:“你這話說的,彷彿我是那空有皮囊的草包,連自保的頭腦手段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