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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會是斷頭路嗎?
十月初,九溪給後院裡帶了信,說是穆連誠和穆連瀟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練氏心裡亂,一面埋怨穆連誠沒有好好休養、匆忙上路,一面又翹首盼著,恨不能兒子趕緊回來,讓她見一見,也免得提心吊膽的。
沒有見到人,連吳老太君都不能安心。
小產、子嗣,那些事情,都不是眼下心急火燎要辦的了。
蔣玉暖在坐小月子。
前些日子,頂著一口氣,精神尚妥,現在失了孩子,那口氣跟著孩子一併沒了,整個人都頹了。
娢姐兒怯怯看著她,連說話都比平日小聲。
陸氏琢磨著長期下去不是個辦法,過來看了一回。
她是看不上穆元謀和練氏的所作所為的,蔣玉暖的性子又遠不及莊珂、杜雲蘿兩人討喜,這個侄媳婦,陸氏平素也談不上親近。
可看蔣玉暖怔怔躺在床上,陸氏心裡也堵得慌。
什麼置身處地去想,留多少眼淚,那番痛苦,也唯有品味過的人才懂。
靠想象?痴人說夢!
陸氏品味過,她是真的懂,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從身體裡流逝的感覺,凌遲一般。
“我小產的時候,他七個月,”陸氏在床邊坐下,聲音平靜,仿若在說別人事情,“都說七活八不活,可他還是沒能活。”
蔣玉暖抬眸看陸氏,那段往事她都記得,那時候她就住在定遠侯府裡,穆元安戰死的訊息傳回來的時候,府裡哭聲一片。
吳老太君臥床不起,蔣玉暖床前伺候了數月,模樣明豔、性子溫和的喬姨娘一夜之間老去,叫人認都認不得。
而陸氏失了遺腹子,婆子來報的時候,蔣玉暖站在廡廊下,都不知道要怎麼去跟吳老太君和喬姨娘開口。
她當時也去看了陸氏,陸氏不言不語的,整個人跟丟了三魂七魄一樣。
直到穆元安的棺槨抵京,陸氏才突然醒悟過來,撲在棺木上,哭得撕心裂肺。
明明那麼痛,十幾年過去了,再說起來的時候,陸氏語氣平和。
再是平和,蔣玉暖都聽出了其中痛楚。
陸氏垂眸,道:“我沒有丈夫,沒有兒女,可連誠媳婦,你跟我是不同的。”
說完,陸氏拍了拍蔣玉暖的手,起身走了,她是來拉蔣玉暖一把的,能不能爬出來,還是要看蔣玉暖自己。
蔣玉暖靠著引枕,眼淚珠串一般落下來。
她還有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