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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旦開始著手這件事,你就不能再停下來。一切都會很快發生,因為你的身體系統已經脫水了。但得記住這一點:即使事情出了差錯——“也算是竭盡全力了。”她接著說。而且這是真的,是不是?局勢以一種殘酷的方式呈現出一種體面的簡捷。當然,她不想血竭身亡——誰會想呢?但這也比變本加厲的痙攣與乾渴強得多。更何況它將會再次出現,管它是什麼。
她用發乾的舌頭舔乾燥的嘴唇,抓住了混亂飄忽的思緒,想把它們理出個頭緒,就像她去拿面霜前所做的那樣。面霜現在就躺在床邊的地上,毫無用處了。她發現,正常思考越來越困難了。她老是斷斷續續地聽到那首黑人感傷民歌,老是聞到爸爸的古龍香水味,老是感覺到貼著她屁股的那個硬東西的存在。接著是傑羅德。他好像就躺在那裡跟她說話。
天就要黑了,傑西。你做什麼都阻止不了。它會給你上堂課的,我高傲的美人兒。
她猛地將目光投向他,接著又快速轉向水杯。傑羅德似乎用被狗咬剩的那部分完好的臉朝她獰笑著。她再次努力啟動思緒,經過一番努力後,思緒開始轉動了。
她花了十分鐘時間一遍又一遍地思考著行動的步驟。事實上,沒有多少可想的——她要做的事項極具危險但不復雜。她還是在頭腦中把每一個步驟預演了好幾遍,尋找可能使她喪失求生的最後一次機會的細小漏洞。她沒找到。最後只有一個主要的不利因素了——這件事必須做得非常快,要在血液開始凝固之前做好。可能產生的結果只有兩個:
要麼迅速脫身,要麼昏迷、死亡。
她把整個事情又檢查了一遍——並不是推延那必定使人難受的事情,而是檢查它,就像檢查她織的圍巾上有無脫針或丟針那樣——此時,太陽繼續穩穩地行進著。在屋後的遊廊裡,那隻狗站了起來,丟開了它一直在啃的一塊亮晶晶的軟骨。它向樹林緩緩跑去,它又聞到了一絲那種黑色陰森的氣息。它的肚子裝得滿滿的,即便一絲氣息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