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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鼻青臉腫。
沒處說理去!
“你可以不理她,惹不起,還能躲不起?”趙繁揶揄著,出瞎主意。
“躲哪兒去?”黃逸一邊笑,一邊抱怨,“太師府大門,都成她家大門了一樣,她不想來,我祖母都使人請她來玩。你不曉得,就月初有一日下朝,老侯爺還說祖父‘居心叵測’,祖父不敢說祖母,把我叫去訓了一通。”
趙繁順著往下問:“那你家是不是‘居心叵測’?”
話音一落,黃逸愣了下。
笑容還在嘴邊,卻是幾個呼吸都沒有回過神來。
趙繁的問題,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像是一個過肩摔,被摔的人是他,結結實實地砸在地上,看著那湛藍湛藍的天,半晌爬不起來。
腦子裡只剩下“原來,躺著看天,是這麼一個模樣……”,與平時站著看,完全不同。
“你把我問住了,”黃逸沒有岔開話題,答得頗為誠懇,“祖母可能真是‘居心叵測’。”
趙繁睨他。
聰明人,旁觀者只要點一下就夠了,不用追著刨根問底,他自己會去追問自己。
黃逸垂著眼簾,沉思了一陣。
祖母有那個想法,同樣應當也是母親的想法,妹妹們與秦鴛很和睦。
祖父八成也不反對,要不然,他就會勸住祖母。
那麼,他呢?
一時之間,黃逸答不上來。
他得多想想。
再說了,這事兒也不止他,還得看秦鴛是怎麼想的。
事實上,秦鴛根本顧不上想這些。
隨著秦鸞的肚子越來越大,秦鴛滿心滿意都沉浸在了要成為姨母的期盼之中。
與黃逸切磋比試被她拋在了腦後,她天天都進宮陪伴秦鸞。
中宮寬敞,也不耽擱她練功夫。
“還有一個月?”秦鴛問著,“我現在天天數日子。”
秦鸞聽得直笑。
在期待孩子降生上,她也好,趙繁也罷,竟然都輸給秦鴛了。
“等長大些,我教他打葉子牌,”秦鴛道,“一準百戰百勝。”
“若是個哥兒?”秦鸞問。
“哥兒怎麼不能打葉子牌了?”秦鴛反問,“不管是哥兒、姐兒,我都教,我還教他蹲馬步、練拳法。”
秦鸞彎著眼,又問:“你把他爹的活兒搶了?”
“他爹是天下第一大忙人,”秦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