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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點了她、也撥了她,以後要怎麼辦,就該由她來認真想。
想師父如此安排的理由,想她能為自己、為家裡人,再做些什麼。
以及,眼下,她能做什麼。
“錢兒,”秦鸞喚了聲,“去問問,祖父在不在書房。”
錢兒去了,很快回來,道:“侯爺在花園裡散步。”
秦鸞從木墩上跳下:“走,我尋祖父去。”
尋到花園裡,遠遠的,秦鸞就看到了永寧侯的身影。
老侯爺走得不快,手上也沒有閒著,比劃著拳法套路。
“祖父,”秦鸞上前行了禮,“您看著氣色不錯。”
永寧侯一聽,摸了摸臉,樂了:“看得出來?你祖母早上也這麼說。”
老夫老妻,過了大半輩子,平時對方有些什麼變化,多數時候都不掛在嘴上。
他秦胤自認大老粗一個,頂多能在嬤嬤們的暗示之下,誇讚妻子的新衣、新首飾,餘下的,太眼拙了。
侯夫人年輕時抱怨過,說他秦胤一雙鷹眼,往箭塔上一站,能看清隔得老遠的敵兵動向,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會漏,等回了家裡,活活成了個睜眼瞎。
秦胤說不過侯夫人,也自知理虧,只剩賠禮的份。
侯夫人倔性子,既然嫁個了睜眼瞎,她一個眼明心明的,乾脆當一個悶葫蘆。
看出來了也不誇!
因而,秦胤今早起來,忽然間得了妻子一句“氣色真不錯”,雖然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的陰陽怪氣在裡頭,但肯定是誇為主、損為次。
秦胤自己照照鏡子,也能看出那麼一點兒端倪來。
永寧侯越想越高興,道:“阿鸞的符好使,強身健體,祖父渾身都有勁兒。”
秦鸞笑道:“哪裡的話,依我說呢,是這門本就不合您心意的親退了,您心情大好,又不似前兩天那般不踏實,真真正正把心放到了肚子裡,睡得好了,自然氣色好。我那幾張符紙,不過是日課畫的,哪有什麼功效。”
永寧侯哈哈大笑。
這是謙虛呢!
沒有一點兒真能耐,能把那晉舒兒弄傻了?
有本事的道家人,隨便畫的符紙,都有效果在其中。
“這幾日踩木樁,踩出什麼心得了?”永寧侯談興極好,“要不然你給自己備張身輕如燕的符?”
秦鸞哭笑不得:“您自己就是習武之人,練武哪有捷徑可走?”
永寧侯愛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