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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八近在眼前。
無論是官宦之家,還是尋常百姓,各家各戶,都在為年節做準備。
衙門封印之日定在了臘月二十三。
馮靖數了數日子,差不多還有半月。
只要能安安穩穩過了,這一年就算太平了。
再有什麼事兒,都得等到來年開印。
不過,這段時日,本該是千步廊左右衙門的官員最繁忙的時候。
這個忙,不止在白天。
等下衙後,全是各種應酬。
就他們赤衣衛,稍稍顯得空閒些。
各處的應酬都不愛請他們去。
席間喝酒,真喝得不省人事也就算了,怕就怕酒氣上頭、管不住嘴,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往外頭蹦。
萬一有什麼話進到赤衣衛的耳朵裡……
嗐!
明年臘月還在不在千步廊混日子,都說不準了。
馮靖倒是樂得清靜,他也不願意湊應酬場上的那些熱鬧,每日下衙後自己拿著個小酒壺、去打壺熱酒,比什麼都舒坦。
其他兄弟都說他是“老頭樂子”,馮靖自己也笑,笑完了,依舊如此。
“指揮使,”馮靖趕在下衙前,尋了林繁,“您讓我打聽的情況,這幾日都沒有再有耳聞了。”
林繁頷首,道了聲“辛苦”。
那日起,他讓馮靖多留些心,百姓之間是否還繼續在傳秦鸞的命格、大殿下的康健,今日得了答覆,果真如他所料。
那些傳言,本不是為了在民間掀起什麼風浪,它就是衝著宮裡去的。
既然已經“傳”到皇上耳朵裡了,外頭自然沒有再傳的必要。
起碼,眼前可以轉向沉寂,之後在合適的時候,舊事重提。
而所謂的“合適”,當然是皇上心中的質疑又翻滾的時候。
“不辛苦,”馮靖笑了聲,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嘆道,“傳那些話的,一看就不想過安生日子,背後手段髒著呢!”
他入官場不久,見識過的彎彎繞繞還少,但馮靖自以為心還透徹。
他聽到的,未必是全貌。
可指揮使見多識廣,一定知道其中兇險,才會如此慎重。
因為,大夥兒都想過安生日子,不止過這個年,還要過好些年。
思及此處,馮靖道:“先把這一年過完吧,我侄女兒已經念著要去街上看煙花了。”
林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