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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原本還能觀望觀望、興許得一皇孫,又能有變化,現在藥丸之事曝光,想來是極難了。
既然,順妃沒有什麼好日子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鄧國師拿定了主意,顫著聲道:“皇上,藥丸之事,確實是貧道思慮不周。
彼此貧道入司天監有三五年了,一直做些雜事,沒有什麼起色,貧道心裡著急,為顯能耐,時常酒後與人吹噓本事。
也不知道怎麼的,那些話被娘娘知道了,召了貧道過去,問貧道有沒有駐顏之法。
師門正好有這種方子,貧道為了出人頭地,開始為娘娘煉製藥丸,而娘娘則讓貧道多些機會。
如此幾年後,貧道入了皇上的眼,才漸漸能在御前回話。”
皇上抱著胳膊,面無表情聽鄧國師說。
是了,他會注意到這個姓鄧的道士,好像就是聽順妃提的。
提過兩回,他有一次心血來潮,就把人叫來回話。
幾次下來,這道士脫穎而出,越來越得他的信任,最後封了國師。
“因著娘娘提攜,貧道一直給她準備藥丸,”鄧國師說著說著,汗涔涔落下來,“除此之外,貧道與順妃娘娘並未其他往來,娘娘即便使人問及皇上的狀況,貧道也沒有透露過一個字……”
“行了,”皇上打斷了鄧國師的話,“滾出去。”
鄧國師渾身一僵。
這個當口,他也不能忤逆皇上,便退了出去。
等出了御書房,站在廊下,他才趕緊整了整儀容。
皇上坐了會兒,茶涼了都沒有用一口。
之後兩日,朝堂上為了奸細之事紛紛諫言,好不熱鬧,後宮裡,卻平靜極了。
淑妃深入簡出,柳昭容不敢找淑妃麻煩,順妃那日自罪一番後,惶惶難安,閉門謝客。
如此平靜下,沒有任何一人覺得心安。
只覺得,氣悶極了,像是雷鳴前的午後,喘不過來,只等著那不知道何時要落下來的雷雨。
也就是這個時候,地牢裡的許道士醒了。
他被呼吸間那股難聞的腐朽味道給衝醒了。
又臭又汙濁,寒氣滲骨。
他泡了好久的熱水澡,才洗去的臭氣,逼出的寒氣,怎麼又會回到他身上?
再仔細一看,許道士發現,他不在房間裡,他回來了地牢。
為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
一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