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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翻牆,狼狽是有那麼些狼狽,但他顧不上,待落了地,扶正帽子,拍了拍衣襬,他大步往徐太傅的書房去。
徐太傅正在練字。
之前的那些病狀,早就好了。
每日不用上朝,空閒時間很多,除了指點兒孫文章,就是看書習字。
只觀模樣,確實舒坦自在,但心裡舒不舒服,只徐太傅自己知道。
“我說哪個這麼不講理,原是你。”徐太傅看著走進來的黃太師,翻了個白眼。
黃太師也不與老太傅客氣,落了下來:“老太傅,外頭狀況,你可知曉?”
“不知,也不想知道,”徐太傅道,“你若是來說家常,品字畫,老夫請你吃盞茶,你要來說朝堂大事,那還是算了吧。”
黃太師摸了摸鬍子。
剛進來就被請出去,比直接吃閉門羹還慘。
牆都白爬了。
於是,黃太師道:“老夫與你說說自家么孫。”
徐太傅睨了黃太師一眼。
“他投軍去了,”黃太師道,“也不算多麼出乎意料,他打小就和林小子交好,讓他念書,他更喜歡舞刀弄槍。
我們爺孫好好說了說道理,我沒有攔他,就是擔心。
軍報幾次遞迴京,我知道他應該和西涼人交過手了,戰況不樂觀,但他應該沒有受傷。
只是這場仗,也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
徐太傅沒有打斷黃太師的話,家常事是家常事,但又不那麼純粹……
黃太師繼續說著:“這麼多年,各種軍報不知見過多少,以前都還算心平,按著戰局,按部就班做好駐地、京師該做的事情,這一次,就因為那混賬小子去了前頭,真是看什麼都揪心。尤其是,聽有些官員說的不知所謂的話,老夫真想跳起來罵他兩句。”
“那你就罵。”徐太傅道。
黃太師笑了笑。
徐太傅會意了,道:“你是好人當慣了,沒當過惡人,想來說項,讓我去罵?”
“老大人一口吐沫一個釘。”黃太師道。
徐太傅揹著手,走到黃太師跟前:“你倒是會打算盤!”
“太傅也別說我,”黃太師道,“您不曾出府,但您對外頭狀況,心知肚明,您依舊十分關切。”
言談之中,他品讀得很清楚。
兩軍的戰況,徐太傅並非全然不曉,應是管事們採買出入時,會把外頭的一些狀況說給太傅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