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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毓因著幼年舊傷,練不了武藝,她一直都與書籍與盤算打交道。
趙瑰記得,房毓很安靜,尤其是與咋咋呼呼的她們比起來,越發顯得文氣。
回回她們鬧哄哄地從校場回來,聞聲看過來的房毓,與現在在她眼前、一身道袍的人,重疊在了一起。
那些久遠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泛上來,長公主吸了吸鼻尖,努力地彎了彎唇角,想露出一個與年少時相像的笑容來。
她嘗試著,卻不知道自己笑得到底燦然不燦然。
房毓以前總說,阿瑰笑起來肆意又張揚。
趙瑰聽了,哈哈大笑,啐她“形容得不像好話”。
房毓與她扮鬼臉,趙瑰反手撓她癢癢。
可事實上,趙瑰很清楚,房毓很羨慕她。
幼年逃難時受過的傷,不僅讓房毓無法習武,也讓她無法像其他人那樣縱情大笑,就怕扯著了,痛上好一陣。
也就是這樣的房毓,嫁給了趙臨,有了身孕。
趙瑰彼時十分擔心,生產時要用力,使勁兒,能行嗎?
房毓卻反過來笑話她,生產是一時之痛,哪有那麼忍不了,又不是殘了廢了。
後來,房毓熬下來了。
帶著趙臨身死的巨大苦痛,咬牙生下了念之。
再後來,房毓就不見了。
趙瑰他們後悔、懊惱,卻始終尋不到她的行蹤。
一晃,二十年過去了。
她終於,又見到她了。
雖不知道她如何來的泰山,但只要人還在,就比什麼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