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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成了他拿捏的死穴。她自己也負氣,既然彼此沒有信任,很多事她也不想再提及。她沒有什麼可辯解,也沒有什麼可告饒。他要鬧只管去鬧,只是可惜了當初的一門心思。
她進退維谷,看著他把衣服脫得只剩一件襯衫。靴子遠遠的扔到牆根。他光著腳過去把門反鎖上,拔出鑰匙衝她晃了晃,“別想走,冷的話就上床。不怕冷,你願意坐一夜也無妨。”
他進浴室,把門關得砰然作響。她怔忡站著,他找準了機會就來尋她的事,她感到厭倦又沮喪。沒辦法,只好開啟櫃門抽出條毯子來。和他同床共枕似乎已經很難了,她拿毯子裹住自己,羊毛細細的纖維透過睡衣紮在肉上,有種刺痛的溫暖。
浴室裡水聲嘩嘩,她挪過去替他整理衣褲。軍裝是呢子的,掛起來後很平整挺括。她細細的把衣襟抻好,才發現袖底的銅釦少了一顆。他有個習慣,鬆了的扣子即便沒掉也要預先扯下來裝進褲袋裡,免得以後找不到。原本老家的教條規定了,女人是不作興掏男人口袋的,只是她想替他縫起來,少不得就要動上一動。
男人的褲袋很寬,她手小,探進裡面有點杳杳的。他的口袋裡從來不裝錢,俞繞良就是他天然的皮夾子,所以當她觸到兩張單票時有點好奇。拉出來看,花花綠綠的印刷,上面有五個加粗的鉛字,寫著“東方大舞臺”。
她把票託在手掌心,心直往下沉。他在婚前的名聲她也有耳聞,年輕的少將,有花團錦簇的前程。風月場中廝混慣了,紅顏知己少說也有一個排,大舞臺的臺柱子就是其中之一。
浴室門上的把手突然響了,他從裡面出來,原本還在系浴袍的腰帶,看見她捏著那兩張票,也不說話,就那麼淡淡望著她。
她平靜地把票塞回去,手伸到袋底,終於找到了那顆小小的翼型扣。她垂著眼說:“你別誤會,我看見袖口少了顆釦子。”
他在床沿坐下來,撐著兩臂往後仰,視線繞過床架子看她,“那兩張是十八號的門票,你不是喜歡玉玲瓏的錫劇嗎,那天有她的演出。你不願意和我一道去,讓雅言陪你也行。”
她沒言聲,坐在梳妝檯前翻找針線盒子。良宴覺得耐心快用盡了,她寧願在那邊浪費時間也不願和他一起睡嗎?他過來拉她,“這些活讓下人幹。”見她披著毯子更覺不快,用力扯下來扔到一旁,“真打算對峙一夜?我勸你省省,三貞九烈拿來對付自己的丈夫,就是告訴你姐姐,她也不會誇你做得好。”
南欽掙起來,他的力氣很大,鉗制住她,勒得她手臂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