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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唯恐惹得婆婆不高興。所以也不管那許多了,他掀了被子她就鑽進去,依然不肯面對他,照舊側躺。
良宴坐著有點猶豫,最後還是躺了下來。按理說遭受這樣的冷遇,早該拂袖而去了。也不知怎麼,這回卻按捺住了。也許是太懷念以前,身邊有個人,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說不出的安心和踏實。分房十個月,還是沒有忘記新婚時的感覺。他跟著她的方向側身,突然覺得就在她背後看著她,似乎也不錯。
她輕淺地呼吸,肩頭在被子外面微微起伏。他不自覺把手探過去,那片織錦緞睡衣是暗水紋的,疏疏朗朗的鑲上幾朵綠葉襯托的花,很溫雅的顏色,卻還是扎痛他的眼。他的手略一頓,拐個彎去牽她身上的被子,拉高一些,把她齊脖蓋住,然後關掉了床頭的燈。
黑暗裡的兩個人都冷靜下來,看不見彼此,反而更放鬆。牆上掛鐘滴答,不知過了多久,估摸有半個鐘頭吧!南欽一個姿勢保持久了難免僵硬,剛想舒展舒展筋骨。還沒來得及行動,一隻溫暖乾燥的手探了過來。不似往常的莽撞,這回是小心翼翼的。找到她的胳膊,順著往下尋見她的小指,和她緊緊勾在一起。
南欽有點驚訝,良宴的性格里溫情佔據的成分很少。他是學軍事的,AEMC(空中預警和指揮)和AAW(防空作戰)說得頭頭是道,卻從來不對她說情話。追求她時一味的張狂霸道,她早已經習慣了。現在的小動作不合常理,讓她緊張之餘,又莫名的心酸。這樣的人,愛不得棄不得,委實令她困頓。她咬住唇努力剋制,淚水還是模糊了雙眼。很奇怪,似乎只有摒除了外界干擾,他才會讓她感動。真要是這樣,多希望他們是瞎子是聾子,不聽不看,也許就能長遠走下去了……
一絲晨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透進來,南欽睡醒他已經不在了。她下意識摸摸床的另一邊,還是溫的,他應該還沒有出門。雖然沒什麼事發生,一大早見面還是有些難為情。她在被窩裡磨蹭了一陣才起床,梳妝完了換好衣裳下樓,走到樓梯拐角處,赫然發現他還在,戎裝筆挺,正揹著手在大廳裡踱步。
想躲是躲不掉的,他搶先一步看見了她,帽簷下的臉沒什麼表情,淡淡道:“睡醒了?杵在那裡幹什麼?下來!”
她只得硬著頭皮下樓,怕顯得不自然,故意搭訕,“你還沒走啊?”
“嗯,等你。”他隨口一應,彷彿原本就應該是這樣。
她穿一身青花絲絨旗袍,二月底天還微涼,外面披了件花呢短斗篷。打扮雖素淨,但那旗袍裁剪得極好,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