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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一笑說再會。南欽關上了車門,站在路旁朝車裡看,嘉樹趴在玻璃窗上,兩隻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呆呆望著她,嘴裡撥出來的熱氣很快模糊了他的臉。她目送車子走遠,心裡一陣陣牽痛起來。這麼小的孩子像沙包似的被拋來拋去,讓她想起她們小時候,沒有母親關愛,幾乎是乘風長大的。現在輪到這一輩,南葭實在是太狠心了。
她進理髮店時,雅言她們還沒到。找個臨窗的位置坐下來,百無聊賴下翻閱日報,還是今早的新聞。都看過了,只好把中縫的招工資訊都細細瀏覽一遍。不經意間看到頭版右下角一方小小的啟示,是當時名噪一時的詩人與夫人的離婚訊息。她晃了晃神,猶記得那詩人的愛情曾經讓多少人豔羨,沒想到短短半年就分道揚鑣了。這個時代,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都像是寄生在浮萍上,讓人覺得靠不住。
等了約摸半個小時雅言和汝箏才來,妙音讓傭人先帶回去了,她們總算可以鬆散一陣子。雅言的頭髮不知道怎麼折騰才好,原來的大卷要改成小卷,長髮要改成短髮。南欽和汝箏提不了意見只在一旁看,直到那細細的捲髮棒纏了雅言滿頭,帶上個特製的帽子準備通電時南欽才道:“不會漏電吧?”
汝箏盯著理髮師手裡的插頭,遲遲道:“應該不會吧……”
死歸死,燙還是要燙的,這是時下摩登女性的驚人意志力。南欽摸摸自己的頭髮,覺得以前的火鉗燙應該更安全些。本來蠢蠢欲動也打算“噱頭”一下,待看見雅言拆了捲髮棒的樣子算是徹底死心了。不說良宴不支援,自己也確實接受不了。這滿頭的彎彎曲曲讓她想起希臘神話裡的人物,立刻熱情變成了一捧死灰。
雅言倒毫不介意,先頭是沙發彈簧,這下子變成了鐘錶彈簧,她也很樂於接受。不過回到家時唬著了三夫人,捶胸頓足地罵:“死人啊,怎麼弄成這模樣!現在好在家養頭髮了,哪裡也不許去!”
南欽和汝箏是做嫂子的,沒有勸阻小姑似乎也難逃干係。兩個人對視一眼,站在廳房裡笑得很彆扭。正苦於沒有藉口迴避,聽見外面傭人叫二少,她頓時鬆了口氣。轉回身看,良宴摘了帽子從外面進來,她難掩驚喜地一嘆:“你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