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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關心的,偏要裝大度,有時候女人真是悲哀。雅言轉到長椅裡坐下,頂上的遮陽傘擋住了半邊臉,不以為然道:“司馬及人的父親是前清翰林,現在任鐵路總局局長兼東三省外交顧問,是個頗有聲望的清官。至於司馬及人麼,是我在中西女中的校友。她會演歌劇,法語說得也不錯,所以風頭一直很健。只不過這人脾氣出了名的疙瘩,我二哥也很疙瘩,兩個人到一起自然不對付,戀愛了大半年就分手了,後來各自出國,應當是沒有什麼聯絡了。要說她的出身,的確還行。可是女人單比出身麼?聽說她和一個窮畫家攪合在一起,下了狠心要嫁給人家,可惜人家家裡有夫人,就逼著那個畫家離婚。前陣子宣佈要結婚了,看來鄉下的原配是給解決掉了。”說著輕蔑地一哂,“好好的,上趕著做續絃,不是自甘墮落是什麼?你見過她就知道了,這人面板雖白,白得死氣沉沉。要比眉眼,只怕連你一半都不及。”
南欽聽得很感動,這個小姑子處處幫襯她,即使人家是朵花,她也能把人損成狗尾巴草。她是堅定站在她這邊的,讓她在馮家有個能說知心話的人,這點倒比良宴還強些。
汝箏敲著膝頭子附和:“雅言說得對,良宴要是喜歡她,當初就不會同她分手了。人無百歲壽,常懷千歲憂。沒有到眼前的事不要胡思亂想,想多了徒增煩惱罷了。”
南欽應個是,也不知是在寬慰她們還是在鼓舞自己,絮絮唸叨著:“我相信良宴的,我相信他。”
正說著,丫頭從屋角揚聲叫過來,“三小姐和三姑爺回來了!”
眾人忙起身相迎,德音和姜尙謙新婚燕爾,臉上的歡愉是最好的胭脂。南欽拿肩頭頂雅言,“你瞧德音結婚變漂亮了,你也上點心啊!早早嫁出去,有了自己的小家,在家裡稱王稱霸沒人管束,日子不知道多自在!”
雅言暼她一眼,“那你呢?燙個頭髮還要聽我二哥的,你這霸主做得太辛酸了。”說得南欽扁嘴直想哭。
德音結了婚還是愛同她們扎堆,給妹妹和嫂子一人一個寇馳的手包做回禮。
“新婚快樂呵!”南欽仰臉笑道,“新郎官溫柔嗎?待你好不好?”
德音鬧了個大紅臉,扭扭捏捏地說:“很好,謝謝二嫂關心。”
汝箏比較在意一些實際問題,“結婚搬出去住,家裡誰掌控大局?”
德音眼睛裡都是笑意,全不似以前的豪邁作風,顯出小女人特有的一種嬌羞來,擰了擰身子道:“小事我說了算,大事兩個人有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