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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母親的出現像大山一樣壓在她心上,急急走了好幾步,又覺得自己真是傻得夠可以,還要問什麼呢?自己現在這個處境,問什麼?問了又能回得去嗎?
她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呆呆地往前挪步,又焦躁又洩氣,簡直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走進弄堂裡,遠遠看見門鎖著,疾步開了門進屋,穿堂裡的小飯桌上沒有罩笠,也沒有碗筷,一切還是她出門時的樣子。
哦,他沒有來。她木然望著,腳下像生了根,腿肚子發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怪自己不好,離了婚,究竟還在期待什麼?難道真是姨太太的命麼?突然泛起噁心來,肚子裡空的,吐了幾口酸水,一霎兒也就過去了。
掙扎著上樓,覺得自己渾身乏力,大概是要生病了。躺在床上歇一歇,實在倦怠,下午的班恐怕上不成了。打定了主意要另找房子,可惜也起不來身子。半夢半醒間到了四五點,恍惚聽見樓下有人敲門。她披了件衣裳下樓,從門縫裡往外看,是寅初,沒來由的一陣失望。
他進門來,關切地打量她,“我去大昌找你,你沒在。聽說馮夫人上午來過,是不是說了什麼?看你臉色這麼差,病了麼?”
她終於忍無可忍了,捂住臉哭起來,哽咽著說:“良宴要結婚了,對方條件很好……”
他蹙眉望著她,偽裝了這麼久,到最後還是露了底。她愛馮良宴愛得深,那些堅強只構建在彼此都不婚配的基礎上。現在姓馮的有了別的選擇,她覺得自己被拋棄了,真正成了棄婦。
這樣也好,痛一回,看明白了才能大徹大悟。他硬起心腸道:“你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再婚是遲早的事,你何必那麼掛懷?現在終歸是要分道揚鑣了,你還沒看明白?你們各有各的路要走,你哭一場就罷了,哭過了忘了他,行不行?”
南欽接受不了,他昨天還說白髮蒼蒼也要在一起的,沒想到一夕之間天翻地覆,他結了新的親,再也不來了。
寅初坐在沙發裡,也不去安慰她。對他來說這是再好不過的契機,要不是馮夫人出馬,再晚些他們又要死灰復燃了。在一起有說有笑很幸福吧?幸福的時候哪裡有他的一席之地?叫她死了心,最後終會回到他身邊來的。
她哭得打噎,纖細的身子抖得風裡落葉似的。他到底心疼,探手把她攬在懷裡,在她背上輕輕地拍,“好了,不要哭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他不是一般人,是整個華東的少帥,將來要肩負幾十萬老百姓的生死存亡。現在局勢這麼緊張,政治聯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