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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遞過去的那個杯子，好像是他自己剛剛喝過的。
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魏無羨顯然還在發著呆，他把杯子遞過去，他也就直接接了過去。藍忘機注意到，他的目光還失神地望著外面，始終都沒有一個固定的落點。
但魏無羨的嘴唇卻因為喝了茶水的緣故，有一點點溼潤的痕跡，映照著嘴唇的顏色比剛才更溼潤，甚至隱隱透出一絲紅豔來。
藍忘機發現自己幾乎是躲閃般地避開了一點視線，原本放在 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然後兩個人之間的靜默維持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直到藍忘機面前的茶壺終於見了底，藍忘機都以為魏無羨今日直到離開都不會再說什麼話的時候，他聽到了魏無羨的聲音。
“藍湛，如果我說....”
“其實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我到現在為止遇到的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你會怎麼看...？”
魏無羨原本想說的是，你會怎麼看我？
但最後一個字，在對上藍忘機的目光的那一瞬間，連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究竟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又嗖地一下縮了回去。
果然不管任何時候，面對藍忘機，他都有點瑟縮，不敢問，藍湛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就算自己經歷了那些事情，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知道了一些未來和藍忘機之間的關係，不，甚至他知道的更多。
但是知道和肯定，原本就是兩回事。
心念一轉，魏無羨再看向藍忘機的時候，甚至有一瞬間，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矯情。
但是沒辦法，在面對的眼前這個人是藍忘機的時候，他魏無羨就是一個無比矯情的人。
也或許，自己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是在私心裡覺得，不管他現在說的話究竟有多麼地無厘頭，其實藍湛，也還是能夠理解他的。
畢竟就算是他們鬧得如此僵硬的那段時間，藍忘機雖然一直都對他沒有好臉色，也不贊同他的做法。
但除了最後一次，藍忘機其實始終都沒有真正的阻止過他。
後面的事情他還沒有經歷，更多的，是在那場光幕之中看到的畫面。但是魏無羨卻發現，自己居然能夠精準地回憶起那段時間裡，所有有關藍忘機的畫面。
他是記得的，忘機琴的攻擊音，是在最後不夜天的那一次，才對著他響起的。
就算如此，在拿著避塵逼近他的那一刻，藍忘機的手上，甚至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