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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們最開始就是陌生人。
本不應產生交集的。
——沈京墨,你是不是犯賤。
是。
最開始,就是他犯賤。
*
凌晨兩點,沈何晏送了杜蘭芝去醫院,看著照料了一會兒,奶奶情緒穩定後,他才趕來機場。
雪在兩小時前就停了,延誤的航班也相繼離港。
沈何晏來時特意戴了口罩和帽子,遮了遮臉上傷痕,他現在也在風口浪尖,也怕被人認出。
來之前陸眠打了電話給他,說陳旖旎走了。
還說,沈京墨在機場找瘋了也沒找到她,最後硬生生地捱到了今晚最後一班航次飛走,現在還在機場呆坐著。
沈何晏來到機場二樓休息區。
不遠處,那男人高大筆挺的輪廓,此刻看起來萬分蕭索。
他整個人如同縮了水一般,像是被胡亂地塞進了身上那件平時穿得一絲不苟的襯衫裡。
打得工整的領帶也歪歪斜斜地掛在脖子上,領口散亂開,形容不乏狼狽。
他表情疏漠,神態疲憊倦怠,氣勢折了大半。
蒼白的,像是張被揉皺了的紙。
陸眠手裡拎著陳旖旎的包,坐在一邊,有些無措,見沈何晏過來,她看著他,眸光動了動。
“……”
沈何晏雖戴著口罩帽子,也遮不住眼角傷,與久未見面的陸眠對視一眼,總有些不好意思。
他卻也敏感地察覺到,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卻又說不上是哪裡。
似是有話對他說,卻又欲言又止。
詭異的氣氛流淌,對視了一會兒,沈何晏站定在沈京墨身邊。
今晚航班都飛走了,沈京墨看著窗外黑沉一片的天空,目光渙散開,眼神不聚焦。
“哥。”
沈何晏動了動唇,輕喚了聲。
那會兒他都要開車撞死他了,他這會兒居然什麼脾氣都沒有,從前兄弟之間的鋒芒全無,終是好言勸了句:“回去吧,很晚了。”
沈京墨指間夾了支菸,沒抽過幾口。
只有煙氣在冷空氣中,寂寥地燃。
火星猩紅,明明如焰,幾乎要燙到他手指。
他感受到那灼意,卻也不管。
心口泛著一片被撕扯開、血肉模糊的空,被這痛感,一點點地燙皺了,緊縮著。
沈京墨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