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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
“噓。”
她指腹捱了挨他唇,見他緘默下來,她卻抿起一線皓齒紅唇,忽然笑了起來,“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那雙柔媚的眸,凝望著他,飽含笑意。
他們離得這麼近,她眼中,卻沒有從前的痴迷和熾熱,就連一絲一毫的恨意,都看不到了。
她笑聲陣陣悅耳,都是婉轉柔媚。也能聽出來,她的確醉得不輕。
包括她剛給他整領帶,現在又去撫他唇的行徑,都有些瘋瘋癲癲的。
他握住她的指尖,小心謹慎地用唇捱了挨她。
親吻她。
察覺到他吻她,她才笑夠了,再開口,一字一頓雖平實冷淡,卻都是真心實意:
“沈京墨,你也應該找個女人結婚了。你知道的,我們都耗不起了。”
他聽到這裡,臉色終於冷下去。
周身渾然一繃,放開她的手,跟著,就站了起來。
逆著光,都能看清,他滿眼,滿臉,都是被揉碎了的傲慢。與今晚到現在,那難得的溫潤柔軟,都碎了。
一觸即碎,刻滿了裂痕斑布、傷痕累累的複雜。
“你不應該再來打擾我。”
她也收回了手,指腹上,還有他嘴唇柔軟的觸感。
那麼柔軟,親吻她時,呼呵著他低沉的鼻息,彷彿,可以觸及他柔軟的內心。
她知道,他心軟了。
她知道他這麼多年來,終於肯對她心軟。
可她的心,卻早已被堅硬的銅牆鐵壁圍攏住。這麼多年,密不透風,堅不可摧,不對任何人敞開,也不被任何人輕易地觸碰。
如此就可以不再受傷害。
只有她和他知道,那背後藏著的是千瘡百孔,藏的是傷痕遍佈。
“很晚了,你走吧。”
她淡淡的一句,視線跟著不落痕跡地滑過他。
不再去看他,卻都能感受到他周身凜凜。
“路上小心一點,路滑。別再出意外了。”
她最後如是說,拿過酒杯,又開始喝酒。
他再沒阻撓。
眼看著她一杯杯地斟滿酒,再一杯杯地灌醉自己。
不知多久,她才察覺身畔空了。
他保留了他最後一絲的傲慢與自矜,踩過腳下綿軟的地毯,終究是不落聲色地走了。
她也飲盡最後一口酒,將酒杯,重重地放回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