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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說他做賊心虛,藉著這由頭把九姐扣在了霓月,九姐就這麼下海了,幹了個大幾年才被提拔當媽媽。”
“她跟樂淵是什麼關係?”
呂波抬起頭:“你還打聽了這個?”
琮玉沒說話。
呂波說:“沒關係,據說九姐當了媽媽就不接客了,這個據說是發生在樂淵從監獄出來以後。都說他們有點事,但我覺得樂淵那種人應該早就看破紅塵了。”
“他坐過牢?”
“收賬的時候打死了人,沒兩年就出來了,出來照樣拼拳頭。有邱文博給他兜底,殺人也就關幾天,你入了那行,保不齊還會跟他打上交道呢。聽我的,離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瘋狗遠點。”
“是嗎?”琮玉看向馬路對面的菸酒店門口,話說得漫不經心。
“你也別嫌我話多,我是看你人生地不熟,又死了爸爸,怪可憐的,跟你說點實話,過段時間我回到甘西,咱們估計就不會再有交集了。”呂波棄了啤酒瓶,喝了口燒刀。
琮玉收回眼來:“你人還挺好。”
呂波被說得害羞了:“嗐,好什麼啊,就是爛人一個,可能爛事做多了,難免有良心發現的時候。”
“那我很幸運。”
呂波擺手:“怎麼說呢,酒喝多了容易掏心窩子,希望你以後在這邊能過得舒坦吧。”
琮玉往上拉了拉口罩,沒說話。
*
樂淵很少來霓月,他不喜歡香水味,聞了頭疼,也不喜歡女人們眼皮上繁多的顏色。
這裡的女人也不喜歡他,他不說話,看著很兇,跟江北不同,江北在這裡時,經常逗得她們很開心。
江北很懂怎麼讓一個女人笑,而樂淵好像只懂怎麼讓女人哭。
剛過零點,1702包廂的客人鬧起來了,起因是喝多了,不識數了,跟陪唱的小姐在瑜伽球上開葷了,做完不認了,不給錢。
樂淵和九姐先後趕到,被佔便宜的小姐低著頭抽抽搭搭,幾位客人有恃無恐,看起來渾不怕。
九姐什麼也沒問,走到小姐跟前,揚手就是一巴掌:“你怎麼回事!給大哥道歉!”
小姐哭出聲來,但也不敢叫屈,跪扶在茶几旁:“大哥對不起!是我掃興了!”
幾位客人本想著折騰一通,看這群鴇子小姐拉皮條的笑話消遣下,見狀沒了興致,甚至覺得有點過意不去,開啟皮夾子,隨手捏了一沓錢出來,放在了茶几上,拎上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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