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元寶(三)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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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所有物什都不知用了幾年,灰撲撲的格外老舊,黯淡無光。唯一的顏色,居然就是這四處堆放的油黃紙元寶。
玄憫垂手撿起一個,上下翻看了一番。
掛在玄憫另一隻手指間的薛閒因為身處之處較為低矮,又是個臉皮朝上的姿態,剛巧能看清那個元寶的底端。
只見上面寫著三個字:父夕夕。
薛閒:“……”什麼狗屁不通的玩意兒!
他罵完才反應過來,那不是豎寫的三個字,而是一個字:爹。只是這傻子落筆稚拙,分得格外開而已。
不過看到這麼個元寶,他突然明白劉師爺對這兒子無甚好臉色的原因了。把活人往紙元寶上寫,這跟詛咒也沒差了。不過看劉衝這副缺心少肺的模樣,就知道他大約只是寫來玩兒的。
不過很快,薛閒就把剛才那念頭又吞了回去。
因為玄憫接連撿了好幾個紙元寶,每個元寶底面居然都寫著字,依舊都稚拙得能分成好幾瓣兒。
閒極無聊的薛閒數了數:七個元寶,兩個父夕夕,三個女良,還有兩個空空如也。
……
什麼癖好這是?
不過依照玄憫撿起來的這幾個元寶,薛閒也大致有了分辨:這劉衝傻歸傻,居然還知道分門別類。門邊的那一堆大概全是父夕夕,也就是寫給他爹劉師爺的。四仙桌邊那一堆則全是寫給他孃的。地上散落的那些未成堆的大約是還未來得及寫上東西。
那麼……床邊那堆是誰的?
顯然,並非只有薛閒注意到了這點。玄憫簡單翻看了外間的這幾堆後,便抬腳進了擺著床的裡間。
一進裡間,薛閒就被撲面而來的陰氣嗆得打了個噴嚏。
劉衝:“……”???
他盯著面無表情的玄憫看了好一會兒,又懵懵懂懂地看向玄憫的手,似乎一時間沒弄明白噴嚏聲為何會從手指間傳過來。
不過不論是玄憫還是薛閒,都沒工夫注意劉衝的舉動了。他們俱是被這裡間厚重的陰氣驚了一跳,目光不約而同朝床邊那堆紙元寶看了過去。
玄憫皺著眉走過去,拾起一個元寶看了眼。
這次底面寫的既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一大團暈開的墨跡。似乎是寫了較之“爹孃”而言更為複雜的東西,以至於直接糊成了一片。
玄憫又撿了兩個,均是如此。
不過其中一個相對糊得不那麼厲害,玄憫從中勉強辨認出了大半個“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