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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女學生,忽然產生了一種身份被調換的錯亂。
她急忙將眼神收回來,用頭髮遮著臉,往小黎住的地方去了。
於家已經很亂了,她躲在小黎房間裡,聽著下人們忙著燒水,用開水潑地面,給馬車消毒,間或夾雜著老么的大哭。
而於曼頤在這一片嘈雜裡靜悄悄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夜幕降臨的那一刻。她在這靜坐的狀態下也生出了許多疑惑,例如宋麒到底要如何帶她過去,她仍差下的學費如何處理,以及報名函授課程後,那些來往的授課郵包與她的作業該如何透過郵局寄送……
她想不出來,或許見到宋麒的時候,她就能想出來了。
於曼頤閉上眼,迫使自己靜下心,靜得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當她再睜開眼的時候,窗外已經一片漆黑了。嘈雜了整個傍晚的於家,也像是戲幕落下一般,再度陷入了死寂。
她這次沒有拿油燈,因為她無法再在太陽昇起錢將燈送回來。於曼頤離開房間的時候還用小黎的包裝了兩件自己的貼身衣物,當然也塞了錢袋。
她將自己的行李拿起來,用一條布裹住下半張臉,以防被於家撞破時得以矇混。她吹滅了小黎房裡的燈,又閉了會兒眼。再睜開的時候,終於站起身,從房間裡推門出去了。
風箏高飛處,在後院的假山。
於曼頤憑著在這座院子裡長了十七年的記憶,摸著黑,摸著牆壁,終於從客房摸索到了假山。後院就亮許多了,月亮高懸樹梢,假山上有一道蜿蜒反射了月光,因為太光滑,像是一條銀箔鋪的道路。
那條路她小時候常爬,後來被三媽罰了,就不敢了。她小時候也會從那條路爬上牆頭,然而自從假山頂端的石尖被三媽敲掉後,她就再也沒有嘗試過了。
於曼頤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那敲掉石頭的事,已經過去七年了,她已經長高了好多。即便是沒有那塊山頂尖石墊腳,她只要敢跳,也是夠得著牆頭的。
她的到來使得地面上的碎石發出聲音,牆外有人聽到了她的靠近。於曼頤在假山下站定,聽到牆的另一頭,竟傳來一聲悠長的口哨。
她要被宋麒氣得笑出來。
很好的一個人,又精通了許多不入流的把戲,把一個流氓哨吹得響亮又標準。他用這哨音和她對了暗號,於曼頤也毫不遲疑地爬上了那條假山上的路。
山不過兩米高,於家的高牆也只又高了半個身位。她以前為什麼會覺得這牆那麼高呢?這牆和搖搖欲墜的於家大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