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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眼裡,司嫣已經變了許多,可她自己卻清楚,她骨子極為怯懦,好像自己就是最渺小的一根野草,大人就是她望塵莫及的山巒,偏偏她已經變得極為依賴他。
就像現在,她一面貪戀大人的好,又自我懷疑,自己有什麼資格讓大人對她這樣好。
“怎麼睡在這裡?”
她本想讓大人放自己下來,還沒來的及開口,就先聽到他的問話。
“大人一直沒有回來,我睡不踏實,便想來大人書房裡找本書看,在待一會兒……”
司嫣起初還照實回答,說著聲音就小了下來,其實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只是惦念大人,想念他的氣息,也不知怎麼,看到木椸上有他的衣衫,便拿來裹在了身上,然後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司嫣咬住唇,反省自己不應該這樣,她的舉動就像個有怪癖的異類,更怕大人會覺得她太麻煩,是個負累。
她暗暗去窺看趙應玹的神色,怕會在他眼裡看到不喜,對上的卻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眼眸。
“是我回來的遲了。”
“不怪大人!”
司嫣一雙眼睛睜圓,極力表示不怪他。
趙應玹知道小姑娘心思敏感脆弱,如今他已經幫著老爺子奪得這天下盡七成的山河,只待最後江山平定,一切塵埃落定,他們便能長長久久的相伴。
他可以直言心扉,但這無法解開根本,無法解開他心裡最深處的執迷妄念,而且用承諾來言太一生太過輕巧,他需要的是小姑娘自己認清心意,為了他綻出飽滿蓬勃的情芽,且無論何時都能堅定,確信、沒有一絲猶疑的認識到,他們獨屬於彼此。
趙應玹彎腰將人放到軟榻上,“還早,再睡一會兒。”
環抱在身上的溫度抽離褪散,司嫣不能習慣的屈攏膝彎,肩上的衣袍也掉了一半,她想拉起來重新披上,腦子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可以。
指尖幾番曲攏又鬆開,低聲說:“我還是回朧煙居。”
“就在這裡。”趙應玹聲音不響,卻不容置喙。
無形中為司嫣那顆左右搖擺的心做了選擇。
司嫣原本洩氣懨懨的黑眸亮了亮,不確定的問,“那大人?”
“我還有些公文要處理,就在這裡陪著你。”趙應玹拈起劃落的衣袍,重新為司嫣披上。
衣衫拉至臂膀時,不經意的停頓住,司嫣跑出來時只草草披了外衣,衣襟也沒有繫緊,這會兒繫帶已經徹底鬆散,衣襟敞開將抹胸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