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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一言九鼎,到時候絕不會短了你的。”
那“紅袖神相”又深深的盯了他一眼,這才動手摺疊起桌椅板凳,命慕雲一股腦都扛在肩上。
她自己則收拾了紙筆籤筒等一應諸物,又持了那支手書“繡口直斷”的卦幡,兩人就此相隨穿街過巷而去。
夜幕低垂,月光淺淡,長街之上行人寥寥,其間但見一名紅衣少女怏怏挪步,低垂螓首之際無聲飲泣,敢情正是方自治劍館中出走的邢稚鶯。
她先前迫於無奈,在邢振梁面前答應了不再與祁學古相見,滿心委屈之下便即奪門而出,甚至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更換。
而此際正是隆冬時節,晚間尤其冷風刺骨,饒是她大小姐體質特異、不畏嚴寒,卻仍然下意識的環抱雙臂,嬌軀瑟縮之間更顯露出幾分柔弱。
恍恍惚惚的剛轉過一處街角,忽然一股熱氣迎面傳來,抬眼處只見道旁一家小食攤正值生意興隆。
熊熊爐火上燉著香噴噴的羊羔肉,霧氣氤氳的湯鍋裡煮著細白筋道的麵條,委實令人禁不住食指大動。
邢稚鶯登時心頭一暖,這才醒覺白日裡只顧忙碌應酬,竟沒來得及好好慰勞自己。
只不過轉念間又想起這一次出來得太過匆忙,以致於連銀錢都沒帶在身上,當下也只能暗吞口涎,反而更添幾分沮喪。
正在踟躕不前之際,那小食攤的攤主卻已經看到了她,這位攤主約摸四十歲年紀,身形矮胖卻手腳麻利,這時只見他喜形於色,殷勤招呼道:“大小姐您來啦,我老吳今兒可真是鵬必生龜了,哈……還是照老樣子上是嗎?”
原來邢稚鶯還是這家的熟客,聞言不禁莞爾道:“吳大叔你怎麼又忘了,不是‘鵬必生龜’,是‘蓬蓽生輝’才對。”
胖攤主哈哈一笑道:“龜啊輝的都一樣,反正大小姐知道我老吳的意思,您快來這邊坐,拉麵和羊羔肉都是現成的。”
邢稚鶯臉上微紅,搖搖頭道:“不用了吳大叔,我剛剛吃過飯,就是隨便走走。”
胖攤主察言觀色,心下也自有譜,於是爽朗一笑道:“既然是隨便走走,那也就隨便坐坐嘛,瞧大小姐您這衣裳單薄的,可別真凍壞了身子。來來來,算是我老吳求著您的,來這邊坐下歇會兒再走。”
邢稚鶯眼見盛情難卻,只好依言來至火爐旁邊的一個位子坐下,熊熊火光伴著蒸汽一起傳來,身上立時感到融融暖意。
心中的陰霾不覺也沖淡了幾分,反而還生出幾許莫名感動,竟險些當場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