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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仍持續著,可雨勢微弱,伊萊扯著連帽衫的兜帽,沒入煙霧般的雨幕。
那隻扯兜帽的手是紅色的。
粉紅,極淺淡,可伊萊的面板白得發光,將那層粉紅襯得極顯眼。
除此之外,伊萊的脖子、臉蛋、鎖骨、耳廓……皆透著粉紅,且蒸騰著病態的高熱,濃郁的甜奶油香從他體表的每一個毛孔滲透出來,那是他的資訊素味道。
他就像一小塊塗滿奶油的櫻桃蛋糕,一副被Alpha狠狠疼愛過的模樣。
他走出紅磨坊酒吧時,酒客們下流地朝他吹口哨,他們以為那個嗜好誘姦少年Omega的金髮混球得手了,有個魁梧的醉漢紅著眼珠在褲子上揉了一把,追出門打算趁熱分一杯羹,可少年已沒影了。
……
伊萊血液沸騰。
幸而溼冷的雨水能稍微澆弱那蓬火焰,使他保持理智,可極致的渴求仍令他手腳發軟。
這與違禁藥物無關,金髮Alpha下藥的手法拙劣得令伊萊迷惑,他將啜飲的麥酒含在舌下並偷偷吐掉了。
五枚殘留著嫩肉的指甲……
門牙斷裂露出的血窟窿……
“唔——”伊萊用雙臂抱住自己瘦削的肩頭,發出一陣病態的戰慄。
看起來,倒頗像是在後怕。
在此前二十年的人生中,伊萊從未有過此類經驗。這個領域全新而陌生,與在屠宰場工作時隔靴搔癢的體驗不同,那種歡愉是鑽心蝕骨的,充溢著致命的魔力。可最嚴重的問題是,在這種程度下,伊萊的狩獵欲(以及其他的什麼)只會被喚起、被撩撥、被反覆逗弄並拔高至邊緣,卻無法得到徹底的解決和釋放。
他宛如一隻被逗貓鐳射筆戲弄的小貓兒,被鐳射小紅點撩得騰挪撲抓、熱血沸騰,卻死活也摁不住那個小紅點。
……除非他折返回紅磨坊酒吧,動手宰了那個金髮Alpha。
可惜他不能。
那有悖原則。
忽然,伊萊意識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那人的跟蹤技巧還不賴,可伊萊的危險直覺比野獸還敏銳,來自他身後的蓬勃殺意與扭曲色慾幾具實體,腥羶汙濁,熱烘烘地襲向他的後背,使他本能地爆出一層雞皮疙瘩,與之相較,在紅磨坊對他動手動腳的金髮Alpha純善得就像個林間精靈。
——就算不是埃布林.瓊斯,也必定是條大魚。
伊萊不動聲色,步履如常,朝預先準備好的“狩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