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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拿起那把鑰匙,扔回她的地盤,堅決地說:“對不起,這個忙我是絕對不會幫的。”
“為什麼?”她白痴地問。
“因為,我是米諾凡的女兒。”
她也沒有強求,只是愣愣地看了我幾秒,就知趣地收起了鑰匙,背上包包,說:“好吧。我去下洗手間。”在她去洗手間的時間裡,我喊了侍應買單。這個已經為愛半瘋的女人,我還是快快躲避為妙。侍應拿著米總的信用卡去總檯結賬,好一會兒才回來。除了帶回信用卡,還帶著一把鑰匙和一張小紙條。那個傻頭傻腦的高個子男生低頭攤開手心在我眼前,說:“剛才那位小姐讓我轉交你的,她還要我轉告你,她說的都是真的。”我低頭一看,紙條上寫的竟是她家的地址:丹鳳居C幢1805室。
“她人呢?”我問。
“走了。”侍應指著門外。
我抓起鑰匙衝出聖地亞的大門,哪裡還有她的蹤影。
我真想罵娘。
在計程車上,我一路都在做思想鬥爭。如果我真的把這把鑰匙交給米諾凡,他會去嗎?不,他一定不會,不僅不會,說不定還要怪我多管閒事。不過,這半年來,他不是轉性了嗎?我若實話實說,他能體諒也說不定。再說,這根本不是我的錯,誰叫他到處沾花惹草又拒絕打理後事,人家來這套,也都是拜他所賜。但是,等我到了家,小心翼翼地對米諾凡坦白一切時,我所有對他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統統毀滅了。他就那樣用兩根手指捏著那把鑰匙,在我的鼻尖上戳了好幾下,一邊戳,一邊說:“你的腦子是肉包子做的嗎?你居然收了這枚鑰匙?”
我被他戳得生疼生疼的,雖然只有米礫看著,但對我來說,這仍然是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我明明已經解釋過了,她對我耍了一個詭計,為什麼他還是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教訓我?
他擺出了他那張擺了十幾年都不厭倦的臭臉來臭我——而且,讓我覺得最不能接受的是,原來他根本沒有忘記這種臭表情,只不過為了贏得我們的認可,在這半年裡把它藏了起來而已!
“不管教不成話,”他繼續說,“別以為你高考完了就是大人了,看看你做的事情,幼稚到極點。”說我幼稚?總比招惹上一個女人又要靠躲避來解決問題的人好多了。
我毫不客氣地又變成了“對著幹”型,立刻回敬說:“我的腦子才不是肉包子做的。誰喜歡你誰腦子是肉包子做的。”
米礫最近和他老子真是相親相愛,大聲指責我:“米砂你鬼迷心竅了,不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