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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朔快步走到劉鬥身邊,單膝跪地,一手抓著劉斗的手臂,說:“天回,我是溫藏弓。”
天回?
這是不準備掩飾了?
也是,劉鬥現在被咬得心肝脾膽腎俱損,一口一個牙印的,七魂六魄如同驚弓之鳥,尋常人吹口陽氣就要散,喊魂可不得喊本名兒。喊別人,他根本不會應。
沈黛很是好奇,白帝城金尊玉貴的少主人劉天回經此一嚇,會變成什麼樣子?好歹也是被他調教過吃過人的膽子,不至於失心瘋吧?
溫朔將一脈脈修為輸入劉斗的身體——真正的起死人,肉白骨,就像竹賢鄉陰陽湯泉中,替沈黛治癒被蘇大掌櫃捅出的無數窟窿一樣。沈黛見證著又一次奇蹟在自己的身體上發生,心裡冒出一句“縫縫補補又是一具漂亮如同女孩兒的軀殼”。
可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溫朔邊輸修為邊道:“可以去試著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沈黛被一語點醒,走到王摩詰的那個牢籠前,“你——”沈黛不知道整件事的到底因何而起,竟是一時語塞,連從何問起都不知道。
不過,沈黛離王摩詰足夠近,所以聽到了王摩詰反覆低語的一句話:“我不想去參軍。我不想去參軍。我不想去參加”
不想去參軍?
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你們參不參軍和沈遠山有什麼關係?
王摩詰突然撲過來,彷彿認出了沈黛,他的手抓著作為格柵的劍尊幻影,像是要從裡邊把身體擠出來,“這都怪你。劉天回!憑什麼你們締結盟約,去送死的卻是我們?你才是白帝城的少主人,要參軍也該你衝在前面。”
沈黛神思一動,似有所悟,他嗓音清凌凌道:“對啊,我才是白帝城的少主人,你們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找人眼睛瞪大點啊,找我啊,為什麼去害沈遠山?”
王摩詰道:“你是白帝城的少主人,是大人物,我們招惹不起。我們想找個不那麼重要的人下手。死了,也不會有多少人追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埋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覺得他的血肉香,忍不住就想吃。”
沈黛回望一眼劉鬥,發現劉鬥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缺失的拇指都長出來了。可他還是那樣躺著,耳不能聽,目不能視,彷彿無知無覺,心如死灰。
是啊——
人死了才會有人復仇。
畜生死了,很可能就是跳腳罵兩句洩憤。
一時間倒是說不好,是沈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