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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送了去。”
朱文心想,要送藥囊給師父,須先徵得獄吏的同意,此刻不是時候,至少也是明天的事了,但看緹縈的樣子,若有異議,必又惹她不滿,只好敷衍她一下再作計較了。
於是他說:“我知道這回事了,回頭再說。你先回去吧!記住,別吃辛辣的東西,手好得快些。”
緹縈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暮色已濃,只能作罷。等朱文一走,回過身來,只見臥室中已有燈火,知道衛媼已料理妥當,便不必再回公廚了。
“怎又去了這麼久?”她一進臥室,衛媼便問。
“跟阿文說話。”
“噢!”衛媼慢吞吞地應了一聲,又說,“吃飯吧!”
吃的是肉湯泡胡餅。彼此都累了,也都餓了,忙著進食,顧不得說話。草草吃畢,依然是衛媼動手收拾餐具。看她累得腰都直不起來的樣子,心裡好生不安,便不能看著不動,起身在衛媼背後,雖幫不上忙,總算未曾坐視。
等一切都料理停當,緹縈很親熱地說道:“阿媼,你坐下來我替你捶背。”
“你的手不是傷了?”
“這一隻手可以。”她揚一揚右手說。
於是,她一面替她捶背,一面低聲絮語著如何受傷,回來取藥,遇見朱文。他如何替她敷藥包紮,又如何惹惱了他?衛媼聽得十分有趣,她自己也談得非常高興,說到朱文受氣的地方,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得意和一種惡作劇的快感,伏在衛媼背上,又笑又喘,把孤燈斗室的悽清客舍,弄出一片極其熱鬧輕快的氣氛
“那麼剛才呢?你們又說些什麼?”
“我要去看爹爹,”緹縈的笑容收斂了,“他說今天不行,要慢慢跟獄吏說。不知道明天可能見得著?”
“呃!”衛媼不再作聲。
“阿媼,”緹縈放低了聲音說:“獄吏那裡,該送他們些錢吧?”
“自然要的。只是——”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