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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與緹縈一起聽我的說明,這就是我要表明,我把兩位完全看作自己的骨肉。這最後一條路,前驅是我,成事在緹縈;但必須有兩位充分作後盾,庶幾事成有望!”
“這一著妙!”孔石風瞿然而起,“你且說個究竟!”
劉端、孔石風、緹縈,或坐或立,卻都聚精會神地聽朱文講話。等他說完,劉端問道:“你可知犯蹕……”
“我知道!”朱文趕緊打斷他的話,轉過身來,揹著緹縈向劉、孔使了個眼色——他們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再也不提犯蹕得何後果的話。
“如何?”孔石風問緹縈。
緹縈想到要在那麼大的場面之中,叩謁皇帝,陳訴沉冤,十分緊張,也十分興奮,她的臉色發白,漆黑的瞳仁時而呆滯,時而流轉,胸部一陣起伏著;這時聽得孔石風的話,挺起胸來,大聲答道:“我不怕!”
“是的,你不怕。皇帝是極仁慈的,他一定會嘉許你的一片孝心。”
這幾句話對緹縈是極大的鼓勵,對朱文的計劃是極好的幫助。整個計劃中,最困難的就是緹縈在那最緊要的一刻,能不能沉著鎮靜來應付那令人目眩神迷、驚心動魄的大場面?如果緹縈有信心,這個計劃便有一半把握了。
於是,他們不厭其詳地把全部行動中的每一個細節,都反覆地提出來討論。目前還不知何時可以執行這個計劃,也不知皇帝將巡幸何處;只能假設幾個地點,所以商談的時間雖長,計劃卻還不算定局。
在焦灼的等待中,終於得到了不幸的訊息:延尉申屠嘉判定淳于意的罪名是“附下罔上”,所處的刑罰是“刖右趾”斬斷右足。照廷尉的解釋。齊國是王國,陽虛侯是侯國,淳于意依附陽虛,而以“詐疾”推辭齊王府的徵辟,這就是“附下罔上”;這是“大辟”的罪名,但以所“罔”者並非天子,因而減刑,判處明“刖右趾”。
由於事先已有所知,所以緹縈是悲憤多於驚痛,越發加強了非直訴於皇帝不可的決心。而朱文則連去體味一下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