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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嫤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頭,雙唇越來越白,握著韁繩的手臂微微發顫。
她從小就喜歡騎馬,但因為心疾不能過激地跑動,後來只能慢慢地放棄。今天她是真的不高興,就想不管不顧地放縱一回,然而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她恐怕撐不到回家那刻了。
江衡騎馬走在前面,只聽後面驀然傳來一聲悶響,回過頭去,那個小傢伙正蜷縮在地上。
“叫叫!”
他忙勒緊韁繩,下馬將她抱起來,撥開她臉上烏髮,這才看清她精緻的小臉白得不像話。不僅如此,額頭甚至隱隱沁出汗珠,似乎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陶嫤縮在他懷裡,身體又小又輕,無助地抓緊他胸前的衣襟,“阿孃……我要阿孃……”
江衡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未發熱,那是怎麼回事?
他把她抱上馬背,然後上馬帶著她往城內駛去。他一手持韁繩,一手緊緊摟著懷裡不住發顫的小身體,心情焦慮又自責。
若不是他帶她來城外,想必她也不會遭遇此事。
醫館的大夫診斷過後,給她按壓了人中和身上幾處大穴,又喂她喝了一碗藥汁,這才對江衡道:“心疾乃是不治之症,這病沒法根治,日後只能儘量避免發作。騎馬這種事是萬萬不能再做。”
江衡看向榻上的小姑娘,她行將轉醒,像一尊晶瑩剔透的瓷娃娃,光潔無暇。
“心疾?”他問道。
大夫拈著花白的鬍子,“正是,這是生來就帶有的疾病,會不定期地發作。切記不能讓她受刺激,或做激烈的舉動。”
陶嫤悠悠轉醒,還記得她是從馬車上摔了下來,當時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渾身沒了知覺。她眨巴兩下雙眸,稍顯呆愣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對剛才發生的事一點印象也無,“魏王?”
江衡付過診金,領著她出醫館,立在門口問道:“為何不告訴本王你患有心疾?”
陶嫤琢磨著他一定知道了,想想也是,估計還把他嚇得不輕。她不安地撓了撓臉頰,唇畔彎出一抹愧歉的笑,“我要是告訴你,你就不會帶我去騎馬啦。”
江衡頭一回在她面前露出嚴肅,他平常都很隨和,然而這一回是真被這小傢伙氣著了。
若是他沒及時趕回城裡,她可知道後果?
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她這腦袋瓜裡究竟想的什麼?
江衡板著臉,“下不為例。”
言訖牽馬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