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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瘦削蒼白得多的少年,安靜地躺在冰冷的金屬臺上,長長的幽藍長髮枯槁一般凌亂地搭著,實驗服下露出繁多交錯的傷痕和疤痕。
當鏡頭懟近,少年睜開鎏金色調的雙眼,空茫茫地望向鏡頭,不,或者說是救他的人。
影片中,喑啞的成熟男音懶洋洋得好似睡獅:
“喂,小鬼,還能起來嗎?叫什麼名字?”
久久的沉默過後,似乎許久不說話地乾澀聲音響起:
“抱歉,我不記得了。”
中原中也彈了下燃盡的菸灰,抱住手臂。
“不記得了……”他低著頭呢喃,與此同時,醉意上湧,他意識有點昏沉,隨手將煙在滅煙桶上碾滅,“是不是也忘記我了。”
他的心中鼓動著一種燥意,他有一萬分的直覺,平川雅集就是金醬。
他曾經疑惑於金醬過於人性化的智商,現在卻隱約明白,或許那是因為,那具弱小的軀殼中本身裝得就是一個少年的靈魂,而當靈魂的旅程結束,就像大夢甦醒,一切都渺如雲煙、不復記憶。
但曾經在黑夜中互相依偎的溫暖,如雲霧一般繚繞在記憶之上,久久不散。
直到此刻,如沙海拾貝。
中原中也輕笑一聲,笑意浸入眼底。
露臺門口處,一道光亮短暫照亮了露臺,他收起外洩的情緒轉頭望去。
“中原先生,您怎麼在這裡啊?找您好久了。”
嬌豔的女郎甜聲喚道,一字一句都好像在撒嬌,酥到人骨子裡,陣陣香風順著對沖的氣流繚繞在他的身邊。
中原中也卻不禁皺眉,避讓開她伸過來欲挽住他的手,重新回到宴會上。
他認出女郎是一個倚靠港口mafia的地下組織的一把手,為人看著柔弱嬌豔,實則很有能力,把手下組織打理得蒸蒸日上。
女郎很有分寸地沒有繼續上前,只是柔聲勸著中也喝酒。
中原中也想著她與港口也算是上下級的同事,沒有拒絕,叫過旁邊一名侍者,拿起酒杯與對方客氣地喝了杯。
“抱歉,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他紳士地告辭,隨後乾脆地轉身就走。
“誒……”女郎追了幾步,見追不上,面上帶了點異樣。
等發現中原中也的身影轉瞬就消失在門口,她眸中水色瀲灩,低聲可惜地嘀咕了一聲“可惜,不知道便宜了誰”。
很快,她再次投身於觥籌交錯之間,美眸挑選著下一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