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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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上，北高手里提着酒壶，喝起了闷酒，将苦涩咽下，眼中清醒且冷漠。
李秀宁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房顶，望着沉默寡言的李青莲，走到一旁，靠在栏杆上：“所以我说过了，这事……你们都不该管的，这件事上，本就没有对错的分别。”
李青莲顿了顿：“我知道，但哪有说起来那么容易……你与其来安慰我，不如去安慰一下他好了。”
透过透明的顶层玻璃，可看见大厅里那个垂头丧气的少年。
“我很想去啊……”李秀宁视线不曾偏移，始终注视在白觉的肩头，却不禁苦笑道：“可我现在该以什么身份去？他很显然，还没有记起我来……”
“力量也没有恢复完全。”北高轻轻点头：“他比起十年前的确差了太多，可即便如此，也仍然强的可怕。”
“即便没有恢复，他的身份也已经毋庸置疑了，太多人没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但记住他的背影的人有太多了，这一次还是没能瞒住九州岛的英灵，九州剑圣、卑弥呼都知道了，她们也许不会外传，但……”李秀宁摇了摇头：“罢了，现在说些没什么意义，她们已经自顾不暇了，卑弥呼想必一定很惶恐吧，知道自己惹怒了谁。”
北高仰起头再饮下一口烈酒，些许酒水染湿了他的袖口和衣襟：“可即便如此，人祀还是要进行……昆西，还是不得不死。”他手指陷入钢铁的栏杆里：“我们仍然无能为力，即便世间最顶尖的力量都聚集于此，也救不回来注定消逝的一条命。”
“他是自愿的……”李秀宁说：“不是被迫。”
“我知道，但我还是不甘心。”李青莲捏紧了拳头，修长白皙的手指陷入钢铁里，将栏杆扭曲，钢铁划破皮肤，鲜血涌出，他浑然不觉：“我犯下了一个错误，说了一句可笑的话——在先前，我甚至去衡量过浅间咲和昆西两个人的生命孰轻孰重，并且擅自的做出了评定。”
他缓缓松开手掌，血液顺着风滴落流淌，他望着夜幕下的山海，忏悔道：“我这么想过，也这么说了——她只能活三日，你为了她去死是不值得的——这句话，侮辱了昆西的决意，也贬低了我的自尊。”
“生命本就没有轻重的分别，不论是一日还是一生，是因为我认同了二选一的必要性，接受了自己无能为力的这一事实，才会这么说……”北高垂下视线，低声说：“最后，即便不能微笑着送他离开，也至少想给他道一声歉意，可这也注定是一个遗憾了。”
李秀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