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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了就換……”或者買。
想到買，這時候沈鳶才想起來，她現在並沒多少錢。
上學期間，顧建國因為和徐麗珍組建家庭的緣故，除了學費幾乎不給她錢。
她一年到頭的零花錢，基本上都是過年的時候親戚給的紅包。
今年季聞舟給了她一張卡，那卡還在她的錢包裡。
“還髒了就換，之前該乾洗的衣服還偷偷搓，你不嫌難得洗？”
沈鳶吐了吐舌頭：“好了外婆，我餓了。”
老太太不再說什麼。
沈鳶很喜歡吃小米椒燒的兔子。
但是嫁給季聞舟之後，因為他吃得比較清淡，後面她又很少回外婆家，因此很難吃到。
昨天是辣的鯽魚，今天是兔子，她感覺是這兩輩子吃得最滿足的。
“喜歡吃就多吃點。”
老太太不斷地給她選純肉丁。
沈鳶：“外婆也吃，這個肉肉好嫩。”
“你吃吧，我吃不了辣的，就吃點青菜就好了。”
沈鳶：“那晚上還是我做吧。”
讓外婆做飯，都是做自己愛吃的，愛吃的菜，愛吃的味道。
老太太笑笑沒說話，但眼底明顯有滿足和欣慰。
她在欣慰沈鳶現在能照顧好自己……
看到她的滿足，沈鳶心裡更有些悶悶的。
……
午餐後。
沈鳶收拾了碗筷。
外婆不讓她動，她堅持，現在外婆身邊，她恨不得全部都幫老太太做完。
這也算是對上輩子沒有照顧好外婆的彌補。
同時心裡也更恨季聞舟和季家人，和他們牽扯上，自己上輩子真是失去了一切。
到最後還搭上了自己的命……
從廚房出來，就看到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在不斷震動。
沈鳶上前拿起看了眼，是徐麗珍的號碼！想也沒想地結束通話。
她現在完全不想和這些人糾纏。
然而剛結束通話，電話又打了進來，沈鳶看了眼外婆房間的方向。
最終接起，寒聲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在你院子外，你出來還是我進去？”
沈鳶眼底閃過了一絲冷意，這女人竟還找來這裡。
“等著。”
冰冷地吐出兩個字，而後掛了電話。
轉身，一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