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冷遇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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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中堂擺出瞭如此大陣仗,率兵氣勢洶洶的進駐寧波府,好像是要開打,其實完全沒有遭到任何正面抵抗。
甚至還有知府沈愷帶著本地官員,按照正常的上司駕到官場禮儀,出城迎接秦中堂。
秦中堂也不能無視禮節,受了沈知府拜見,又環視四周後發現,現場只有官員,沒有地方士紳代表。
於是便問道:“為何不見本地士紳前來迎接本中堂?”
沈知府無語,你秦中堂哪來的臉問這句話?地方士紳為什麼不願意出席迎接儀式,你秦中堂難道心裡沒數麼?
你秦中堂如此咄咄逼人,與地方豪族關係都勢成水火了,還指望別人能以禮相待的迎接你?
秦德威又問道:“企圖毆殺幕府專員,縱火焚燒官船的張姓人犯,可曾捉拿歸案?”
沈知府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又不能不回答,很無奈的說:“該張姓人犯已經逃亡,暫時不知下落。”
對於地方豪族來說,隱匿個把人犯實在不算多大的事情。
秦中堂怒道:“該張姓人犯已經是第二次焚燒幕府官船,甚至還變本加厲,企圖毆殺幕府專員!
這樣喪心病狂的重犯,為何能輕易逃亡?是不是被張家所隱匿庇護?”
沈知府還是很無奈的說:“沒有實據可以證明,張家協助了該張姓人犯逃匿。”
最關鍵是,張啟書與張家的話事人張時行關係不錯。
而張時行有個兄長叫張時徹,官至從三品,還有個叔叔叫張邦奇,剛當上大學士。
所以區區一個知府,怎麼去查張家?
但是對秦中堂的脾氣,沈知府也是很瞭解了,正忐忑不安的時候,秦中堂卻沒有在人犯逃匿問題上糾纏,又問起了其它事情。
“先前我諭示寧波府解散鄉兵,可曾執行了?”秦德威又問道。
沈知府硬著頭皮答道:“毆打幕府專員,並有焚燒幕府官船嫌疑的那隊鄉兵,已經全部被解散。”
這下輪到秦中堂無語了,他預想了很多種答案,但還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這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秦德威按住了火氣,冷冷的問道:“其它為惡一方的鄉兵呢?”
沈知府感覺,與其回答這個問題,還不如繼續聊聊張姓重犯逃匿的問題。
便照搬了本地豪族的原話說:“那些首領認為,組建鄉兵是奉了朝廷之命,又是自行募捐,未曾花費官銀,幕府無權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