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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窒了下,笑著說:“您誤會我了,我今兒是特地來向您請安的……順便給您府上馬廚子送傘。”
下下人有上上智,答得也算巧妙。弘策一笑,“難為你還惦記來給我請安。”
她正了顏色向上拱手:“王爺幫了我們師兄弟大忙,我時時都記在心上,從不敢忘。今兒來也是想說,您替我們賠了狗,不能讓您吃虧。我和師哥商量了,多少貼補點兒,只是……要請王爺寬限些,我們窮,容我們逐月拿了俸祿還。”
說這話,底氣不足,但態度很誠懇,衝著這份踏實也覺得忙沒白幫。他說:“我這兒沒什麼吃虧不吃虧的,都是走的人情兒,底下包衣上孝敬,用不著惦記著。”
“那也是您的面子,要不是衝著您,狗不能路遠迢迢從陝西送來。小的實在無以為報,好好給您磕個頭吧!”定宜確實覺得人家受她一個大禮很應該,他們這些小人物不講究膝下有黃金,身無長物,磕頭就是表達謝意最好的方法。
弘策適時攔了一把,“不興這套,跪下味兒就不對了。”
王侯接受叩拜,在他們看來像打千兒一樣尋常,十二爺叫免了,夠她說一車好話的了。她朝外張望一眼,問:“王爺這是打哪兒來呀?沒瞧見您的轎子,你自個兒一個人?”
他點了點頭,下半晌從軍機處出來天就陰沉了,沒有大太陽,願意獨自走一走。幸虧西華門上給預備了傘,走在雨裡,不至於淋得太狼狽。
“唉,您跟前人沒盡心,怎麼能讓主子一個人呢。您看這風雨雷電的,忒嚇人了。”她遺憾式的嗟嘆,“我要是在您身邊伺候,我揹著您。您看您鞋都溼了,裹著多難受啊。”
他這人,說奉承話的時候可以頂著一張一本正經的臉。狗搖尾巴的人他見過太多了,數他這個不算討厭。孝心足夠,就是口氣太大,這麼點兒小個子,提燈籠差不多,揹人就太遠了。
他拿懷疑的眼神看她,定宜意識到了,老大的不好意思,打著圓場支吾說:“您別瞧我個兒小,我有力氣。”
弘策散漫整了整衣袖道:“連傘都沒有,揹著我,我還得給你打傘。”
這個問題她真沒考慮過,見他勾唇看她,登時紅了臉,“我明白王爺的意思,前兩回我盡給您添麻煩了,弄得我在您跟前一晃悠您就頭疼……往後我覺得我不會再出什麼事兒了,大夥兒都知道我認識您,誰都不敢難為我。”她頓下來,舔了舔唇又道,“可我想著,要是能在您身邊伺候,那您就更不用擔心我了……”
這人